向穗:“第二人民医院。”
沈书翊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向穗挂断通话,提醒谢昭白可以离开。
但谢昭白却拉过椅子就那么坐在她的病床边,“我为什么要走?”
他不走。
向穗呼吸都是疼的,没有理会他不成熟的举动,闭目养神。
谢昭白沉眸,有些厌烦她每次跟逗弄宠物一样的姿态,“我不会允许你跟沈书翊结婚。”
向穗没有睁开眼睛:“哪天你成了谢家的话事人,再来大放厥词。”
年轻是本钱,也是牢笼。
她只言片语就能将他激怒,谢昭白按着她的肩上,倾身凑上前吻她,“你不就是觉得我床上什么都不会,好糊弄?我可以学,你教我,不许拒绝我,不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赶来的沈书翊从后面扯开。
沈书翊身上混杂着寒气:“你可以走了。”
谢昭白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沈大少,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事?”
曾经,他是兄长,是谢昭白以为的父亲,现在只剩下被用来做交易后的敌视。
沈书翊:“向穗的未婚夫。”
谢昭白咬紧后槽牙,冷笑:“还没结婚,她就还有的选。”
病床上的向穗不想听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痛苦的呻吟一声。
沈书翊甩开谢昭白的手,快步上前,将带着的药给向穗服下。
药效见效很快,在痛疼从大脑中被清除的那刻,向穗苍白的脸色都开始有了血色。
谢昭白拽着沈书翊的衣领:“你给她吃的什么药?”
沈书翊一再被他一个小辈动手动脚,谢家的面子在此刻已经失了作用,挥拳给了谢昭白个教训:“看来谢家是没教规矩。”
谢昭白被打,抬手蹭了蹭嘴角,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阴沉的冷笑一声,挥拳就砸向沈书翊面门:“沈大少,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是谢家的小少爷,不是他沈家可以任他沈书翊打罚的沈年希!
沈书翊显然是没想到谢昭白竟然会敢动手,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躺在病床上的向穗疼痛已经缓解很多,饶有兴致的看着拳脚相向的两人,不妨碍她声音低低的劝说:“别打了……”
她声音气若游丝,不细听,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但样子总是要做。
只是很可惜,谢昭白年轻气盛用拳脚解决问题,沈书翊却是个有分寸要面子的成熟男人,他反扣住谢昭白,就被谢老子打去了电话。
谢老爷子听到谢昭白跟沈书翊在医院动手,气的吃起了降压药,勒令谢昭白马上回家。
谢昭白走时,恶狠狠的看了眼沈书翊。
沈书翊面色寡淡的坐在向穗身边,没有理会他的怒意,“怎么样了?”
向穗扫了眼谢昭白离开的方向,这才低声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还跟他动手了?”
沈书翊手指摩挲她的唇瓣,“已经会打你的主意,就不是孩子了。”
向穗笑盈盈的看着他:“沈总,吃醋啊?”
沈书翊睨着她嘴角的笑意:“想看我吃醋?”
向穗撒娇的躺在他腿上,“想啊,吃醋的话,那就说明沈总很在意我,很怕……失去我。”
沈书翊淡淡笑了笑。
向穗按了按已经不再疼痛的脑袋,“这究竟是什么药?疗效真好,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沈书翊:“按照你的情况,特意找人调配的药物,可以一直服用,对你的身体没有坏处。”
“一直服用?”向穗狐疑的掀起眼眸:“我今天忽然的头疼欲裂,是因为没有按时服用这个药吗?”
沈书翊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以后按时服药。”
向穗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生气的坐直身体,“那这跟毒/品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这种药?”
沈书翊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依旧温柔:“乖乖,这药不会损害你的身体,跟毒/品有本质的区别。”
他轻声哄着,安抚她的情绪,仿佛是她在不懂事,耗费他的良苦用心。
向穗只从中听出了威胁。
傍晚时分,向穗被沈书翊送回四合院,他今晚有个应酬。
向穗坐在客厅,手中拿着沈书翊给她的药,思索良久后,她下意识打电话给安图鲁,但对方没接。
向穗抿抿唇,抬手就打给了谢昭白。
谢昭白接听的很快,却没说话。
向穗直白说出自己的目的:“你找人帮我验验那瓶药,看看有没有什么戒断的办法。”
谢昭白还是没吭声。
向穗顿了顿:“现在有时间来找我?”
谢昭白终于吭声:“你想见我?”
向穗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嗯,挺想的。”
谢昭白这才有了些情绪:“我过去。”
向穗:“好,我等你。”
挂断通话,向穗散漫的想着,果然还是年纪小好哄。
谢昭白来的很快,没经过大门,就直接出现在客厅。
向穗凝眸,看向他走来的方向:“这里有别的出口?”
难怪他当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她从四合院带走。
谢昭白没回答她,顶着那张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年轻面庞,幽幽的望着她。
向穗唇角扬起,朝他勾了勾手指。
跟唤宠物一样。
谢昭白没将这视作冒犯,兴致盎然的就朝她走过来。
向穗摸着他的脸,轻声问他:“想去哪里玩?”
谢昭白喉结滚动,“你房间。”
向穗歪头,轻笑,像是应了他,但开口时说的却是:“去你车上。”
谢昭白垂眸看她。
向穗拍拍他的脸:“让你选,没说就应你,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谢昭白眸色暗了暗,“好。”
他胳膊一伸就将她抱起来,径直朝着地下通道走,他的车就停在外面。
向穗看着他按动花瓶后放挂画上的一角,胳膊圈在他脖颈:“藏的还挺严实。”
谢昭白反应过来她一定要去他车上的用意,“我原本也会告诉你。”
向穗没告诉他,想要知道地下通道的位置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原因是——
她不想他弄脏自己的房间。
不想收拾残局。
谢昭白的库里南很宽敞。
两人刚到车上,忍耐多时的小少爷就急切的压上来。
可向穗没打算让他肆意。
这种没开过荤的,没技巧,还贪欢,她不想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