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峰自从造成向穗“流产”后,就一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刘家来要了几次人,在得到陆危止不会把人弄死的许诺下,心中再是担忧,也不敢真的跟陆危止对上。
四方城谁人不知,这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儿。
向穗牵着福宝,走下一层层的台阶,看着蓬头垢面精神涣散缩在墙角的刘涛峰,问旁边的陆大:“他还有攻击行为吗?”
陆大:“向小姐放心,他的手脚都已经被绑起来。”
向穗这才安心了,她牵着的福宝好奇的凑上前想要去嗅嗅,被她即使拽住,悬崖勒马。
“福宝,别过去,好脏。”
听到她的声音,墙角瑟缩着的刘涛峰像是找回了三分理智,僵硬的仰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程小姐,程小姐,我我……啊!”
向穗将遛狗绳递给陆大,葱白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一排刑拘,在刘涛峰“程小姐”三个字出口的那瞬,指尖陡然落在皮鞭上。
鞭子在她手中,如果舞动的蛇,一鞭子便让刘涛峰皮开肉绽,惨叫连声。
应拭雪跟陆危止一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脚步定在原地,“阿止,你凌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定是向穗的主意。
陆危止没有回答。
向穗见陆危止来了以后,踩着拖鞋小跑过来,举着白嫩的掌心,娇的不行,“他皮好硬,我打的手都疼了,你打吧。”
陆危止睨了她泛红的掌心,扫了眼陆大。
陆大当即会意的去拿向穗手中的鞭子:“向小姐,我来吧。”
向穗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只将鞭子抵在陆危止面前,“就要你来。”
陆危止嫌她事多,难伺候,却还是将鞭子接过来。
向穗踮起脚尖忽闪忽闪的眸子看着他:“我听说陆爷可以‘肘击打开呼吸道,三棍找回你心跳’,我想看用鞭子的。”
陆危止大掌按住她曼妙的腰肢,将人压到身上:“事儿精。”
他似乎是很不耐烦她要求这般多,却下一瞬握了握掌心的鞭子。
“啪。”
一鞭抽嘴,防止求饶。
“啪。”
二鞭抽头,防止思考。
“啪。”
三鞭抽腿,防止逃跑。
陆危止施暴,甩鞭有力度,抬手有高度,抬脚有准度,鞭鞭有态度。
向穗歪头,看的津津有味。
应拭雪却肢体僵硬,她知道这鞭子是打给她看的,是恐吓也是威胁。
站在她身边的陆大便是最好的证明,拦住了她离开的退路。
向穗鼓掌,兴奋着:“继续。”
陆大嘴角抽了抽。
陆危止斜眸扫了向穗一眼,“把你右手边的匕首拿过来。”
向穗一眼看过去,抬手就拿了两把刀给他。
陆危止手起刀落,眨眼间,就将刘涛峰围绕着裆部切丝儿般划出一道道血痕,极度的恐惧让刘涛峰失禁,眼角撕裂。
画面的残忍和血腥程度让应拭雪在惊吓之下呕吐不止。
她近乎是手脚并用的才扶着墙踩着台阶爬上去。
向穗捂着福宝的眼睛,闲适道:“我们福宝看到该做噩梦了。”
陆危止满手鲜血,他漫不经心的净手:“满意了吗?”
以后刘涛峰脱裤子都会胆寒。
向穗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看戏的观众都被你吓跑了,没意思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刘涛峰脸部肿成猪头,下/身血淋淋,人像是烂泥一般昏迷不醒。
陆危止抬手指挥陆大:“把人丢回刘家。”
陆大领命拖着刘涛峰朝外走。
洗了两遍手的陆危止三步做两步的追上向穗,粗鲁的把人扛在肩上,“该你兑现诺言的时候,跑什么?”
向穗不是很想要兑现,但是陆危止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没道理惯着她。
向穗被丢在床上,她耍赖:“我好困……”
陆危止嗤笑一声,手指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福宝的项圈很多,扣在这上面,我也可以尽兴,你说是不是?”
向穗蹙眉,“你好无耻。”
“呵。”陆危止冷笑,因为她的一时兴起,现在外面天都要亮了,做不做还能由得了她?
“不是喜欢唱?我不让你听,不许停下,听清楚了吗?”
盛夏的四方城,四点多便已经有破晓的预兆,五点多已经日出,向穗却被逼他着唱到了七点半。
她嗓子都哑了,眼皮睁不开。
前一秒还在他身上,下一秒一头栽在他胸口。
任陆危止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回应,睡的极沉。
应拭雪却怎么都没办法安眠。
她从噩梦中惊醒,在梦境中,几个小时前被虐打的刘涛峰换成了她。
应拭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再无法入睡,当手机忽然响起时,她又被吓了一跳。
“老板,你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向穗就是假怀孕,何时宜跟那名主治医生是同学,给他送了不少厚礼,我从银行那边查到,生日宴的前一天还有一笔三十万的汇款……”
浑浑噩噩的应拭雪顿时精神抖擞:“证据锁定吗?”
助理:“已经都发到邮箱里。”
应拭雪忙起身跑到电脑桌,她看着邮箱内的证据,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笑出声。
她将邮件分别发给沈书翊和陆危止。
做完这一切,应拭雪靠在椅背上,心脏还在狂跳。
无论是沈书翊还是陆危止都不是能容忍欺骗的人,向穗假孕还诱导他们孩子身份这件事情,完全是自寻死路。
证据发出去,应拭雪便一直在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