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睫毛微微眨动,所有事情没有铁板钉钉前,都没有必要自曝。
她状似崇拜:“你还会罗马文?”
沈书翊修长手指抚摸过她后腰的纹身:“不会。”
向穗笑容更盛:“纹身是说,这是心向光明的意思,我觉得寓意很好。”
沈书翊:“怎么忽然想去纹身?”
向穗面颊贴在他脖颈,亲昵的蹭来蹭去,像是只讨宠的小猫儿,“不是纹上去的,是纹身贴。”
她说:“我最怕疼了,纹身也好疼,就贴上去的,很牢固是不是?”
沈书翊点头:“不必在身上画蛇添足。”
向穗仰头吻他,“大少是在说我本身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吗?”
沈书翊唇角勾了勾,“过满则亏。”
向穗搂着他的不撒手:“我不要听这些,你快说,我是最好看的那个,你最爱我,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去上班,让集团里的人都知道沈大少为色所迷,不思进取。”
她跟小和尚念经一样,喋喋不休。
沈书翊被她吵的耳朵疼,无可奈何的去吻住她的唇,将她娇嗔的言语尽数咽下去。
“乖,安静会儿。”
沈书翊指腹摩挲着她被吻的水盈盈红肿的唇瓣,轻哄声。
他该去公司了。
沈书翊向来克己,为了贪欢一整天不去公司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太过荒唐。
向穗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窗外日光勾勒她曼妙窈窕的身形,听到他要走,玩手机的小脸抬都没有抬,“百忙之中”抽空跟他说了句:“一路顺风。”
沈书翊换了鞋,看着她敷衍的模样,思及她两分钟前还浓情蜜意缠着他不想他离开的画面,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前脚离开,后脚向穗就把自己特意调好了光影的图片发了朋友圈。
朋友圈仅应拭雪一人可见。
照片是早晨醒来时沈书翊拿着她手机拍摄的接吻照。
角度和构图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拍照时拿手机的人是谁。
物尽其用,向穗此次的挑衅不再掩饰。
刚走进总裁办公室,沈书翊就收到了应拭雪截图发来的照片,是向穗的朋友圈。
应拭雪:【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看不到她这条朋友圈,她这条朋友圈是特意发给我看】
她文字是克制再克制之下的平静。
沈书翊眸色深深,他的确是看不到向穗的这条朋友圈。
去会议室开会前,沈书翊的电话打到向穗那里:“朋友圈是怎么回事?”
向穗承认的特别坦率:“是我发的。”
沈书翊:“……”
向穗抿着唇,哼唧:“你也没说不能发啊,而且我也,也没有让很多人看到。”
沈书翊似是叹息了声,又似乎是没有:“胡闹。”
向穗委委屈屈的,“你就是没有说不能发。”
沈书翊:“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向穗乖巧:“知道了。”
通话结束,向穗笑盈盈的看着病床上恨不能将她脸撕碎的应拭雪,她大摇大摆的离开病房。
半个小时前,向穗接到应拭雪电话。
应拭雪威胁她会将朋友圈发给沈书翊,让沈书翊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我已经截图,你就算是删掉朋友圈也来不及。”
五分钟前,向穗来到应拭雪的病房,挑衅嘲弄的让应拭雪随便发。
当沈书翊将质问的电话打过来时,向穗手指轻放在唇边,微笑着让应拭雪保持安静,请她亲耳听到沈书翊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态度。
真蠢啊,应拭雪。
女人之间小打小闹的争风吃醋,只要不损害那个男人的利益,都会被他们视作自身魅力的勋章。
应拭雪竟然妄想沈书翊会因此看清楚她这个坏女人的真面目。
真的好笑。
这些年顺风顺水的生活过久了,竟是全无半分长进,还是五年前向穗早就领教过的手段。
可就是这样的手段,害得整个程家家破人亡,四口之家只剩下她一个人。
病房外陪同向穗一起前来的何时宜轻声:“你这样挑衅她,万一她狗急跳墙……”
向穗自然是不怕。
她不是白来这一趟,她打听到了应拭雪的出院时间,给她精心摆了一场好大的戏台。
在应拭雪出院前的这几天,向穗缠沈书翊缠的很紧。
她用浓情蜜意编织一张网,霸占了沈书翊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
沈书翊看着怀里面色潮红撒欢的女人,疏朗的眉宇间尽是情欲后的好颜色,“这几天,怎么那么粘人?”
向穗莹润的指尖在他胸口画圈痴缠,“要在这段时间,榨干你。”
她嚣张极了。
沈书翊抬起她的小脸,戏谑的挑眉:“再来一次?”
向穗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是明天吧,好累。”
男人胸腔震动传来轻笑。
向穗倦怠的闭上眼睛,似乎是真的很疲惫,脑子却始终清明,不过是些床上用来满足男人虚荣心的甜言蜜语罢了。
应拭雪出院的前一天,向穗正在想应该怎么光明正大的把陆危止约出来,陆危止就自己送上门。
他将向穗的假身份查了个底朝天,然后发到了她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