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炒奢侈品一样,有权有势有声量之人争相抢购的,就算是个垃圾,也是个奇货可居的垃圾。
沈书翊和陆危止二人的钟情,仅一夜之间就将出身普通的应拭雪哄抬至价值高位。
向穗抚摸着男人冷峻的侧脸,“沈家大少在二男争一女的爱情争夺战中获胜,成了应拭雪的未婚夫,而你陆危止陆爷痴心一片,哪怕做不了情人,也甘做……舔狗?”
陆危止捏住她的手,意味不明着:“心这么脏?”
向穗略略挑眉,神情无辜,“哦……”
她收回手,很是无趣的模样:“你纯情,你清高,我回去睡觉了,困了。”
陆危止大刺咧咧的靠坐在那里,嘴上叼支烟,单手划开打火机的那瞬,一把按住她的后颈,将人重新按回来。
深吸一口的缭绕烟雾轻吐在她脸上,带着野兽刚睡醒的倦怠:“我跟她没那档子事儿。”
向穗自是不信,嘴上却说:“是呢,陆爷这样的男人最爱走纯爱路线,柏拉图,哇哦,真是干净的跟白纸一样。”
陆危止捏着她阴阳怪气的小脸,乐了,“你他妈,呵……”
向穗拿走他叼着的烟,用力吸了一口,报复性的全部吐在他脸上,没有刻意的暧昧勾引,全都是记仇。
陆危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举动,朦胧烟雾晕染她眉目,妖狐狸也带上了三分神性的味道,他手掌掐住她转身要走的纤细腰肢,咬上她抽烟时扬起的漂亮脖颈。
向穗愣住。
香烟入喉,呛的她好难受。
她恼怒的拽住陆危止的头发,试图将他扯开,却被他用力咬上一口,她娇嫩的皮肤经不住他锋利如兽类一般的牙齿,破了。
刺疼伴随而来的,是他在吮吸她的血液。
向穗曾拿来用在他身上的手段,被他尽数学去,活学活用。
她疼的嘤咛,香烟从唇瓣间脱落,险些要再次掉在他身上时,陆危止如同多长了双眼睛般,将香烟捏住,捻灭。
向穗捂着伤口,红着眸子瞪他,控诉的话却没说,拿起打火机烧他裤、裆。
陆危止倒抽一口凉气,忙掀开她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
裤、裆处的布料被她烧出一个洞。
不大,但漏风。
对于将那处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的男人而言,没有任何安全感。
陆危止:“你!”
向穗抽抽鼻子,眼睛一红就哭,“你咬的我好疼。”
陆危止上头的怒火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熄了大半,他咬牙:“回去睡觉。”
向穗这次却不动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陆危止额角青筋直跳:“没完了?”
向穗捂着脖子:“你要补偿我。”
陆危止眯起眸子,等她的后话。
要包?
要钱?
要不动产?
向穗小女儿姿态的任性:“我要你……把应拭雪打一顿,把她的脸打成猪头。”
陆危止嗤笑:“你觉得,我会答应?”
向穗流光溢彩的眸子在他破洞的裤子和眉眼之间轻扫,蛊惑般开口:“你要是听我的,我就……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陆危止侧眸,仿佛此刻才认真的打量起她。
向穗靠在他肩上,声音娇娇的蛊惑他:“你听我的,我就做你的女朋友,我们每天都会接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清晨跟你说早安,睡前搂着你说晚安,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旅游,还可以……”
她轻轻吻他:“还可以做爱人之间最快乐的事情。”
她为他虚构了一幅温馨的两人三餐四季,去撬动陆危止心脏角落最隐晦的期待。
陆危止眼底一片漆黑幽暗,“爱人?”
靠在他怀中的向穗贴近他的心脏,“是啊,难道陆爷没有感受到么,我喜欢你呢,只要陆爷听我的,那我会更爱你哦。”
她白嫩莹润的手指勾住他粗粝宽大的手掌,摇晃,撒娇,“答不答应嘛。”
陆危止抬起她的小脸,睨着她。
人说三分情爱能演出七分,她不爱却能蜜语甜言,柔情百转千回。
陆危止:“理由。”
针对应拭雪的理由。
向穗扑簌簌的浓密睫毛眨动,“她在外面羞辱我,故意让我难堪,你难道就要看着她欺负你未来的女朋友吗?”
陆危止捏着她小脸的手指用力:“我看起来,很蠢?”
她凭什么认为,靠撒娇卖乖就可以把他当刀使。
向穗握着他的手,仰起头亲他:“我喜欢的人怎么会蠢呢,你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小宝贝被人欺负毫无还手余地,你都不会心疼吗?陆爷~”
陆危止呼吸重了重。
假的。
他知道。
她是口腹蜜剑的狐狸精,情爱的话张口就来,却根本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