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轿车疯了似的冲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总助带着两个保镖和一个医生跳下车,看到昏迷的时然和满身狼狈的左烨霖,总助眼圈都红了。
“左总!时小姐!你们没事吧?”
“别啰嗦,快让医生看看!”左烨霖赶紧让开。
医生立刻蹲下来,给时然量体温、测脉搏,脸色凝重。
“体温快40度了,还有点脱水,得赶紧送医院输液!”
“那就快上车!”左烨霖抱起时然,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自已也坐进去,“去最近的市医院!”
车子一路疾驰,闯了好几个红灯。
总助从后视镜里看着左烨霖焦急的样子,小声问:“左总,这两天您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报了警,警察也在找你们,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左烨霖叹了口气,简单说了被村民围堵、躲山洞、时然发烧的事,没细说太多——他现在没心思讲这些。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到了市医院。
时然立刻被推进了急诊室,左烨霖在外面来回踱步,手心全是汗。
总助递过一瓶水:“左总,您喝点水,休息一下吧,您这两天肯定没休息好。”
“我没事。”左烨霖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说:“病人已经没事了,就是高烧引起的脱水和轻微感染,输完液观察一天就能出院。”
“幸好送来及时,再晚一点可能会引发肺炎。”
左烨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舒一口气:“谢谢您医生!”
他跟着护士走进病房,看到时然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
护士正在给她换吊瓶,笑着说:“她刚才醒过来一次,问了句‘我在哪’,又睡着了,估计是累坏了。”
左烨霖坐在床边,握住时然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可下一秒,时然的眼皮突然重重合上,呼吸瞬间变得微弱,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左烨霖的心猛地揪紧,伸手摸她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他慌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赶来,看到时然的样子也慌了神,立刻跑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后,眉头拧紧。
“病人连续受惊吓、体力透支,加上高烧引发了应激性深度昏迷。现在只能先用药稳住病情,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她自已的求生意志。”
“深度昏迷?”左烨霖的声音都在抖,“那她多久能醒?有没有危险?”
“不好说,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周甚至更久。”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跟她说话,讲你们熟悉的事,或许能刺激她苏醒。”
从那天起,左烨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
他把行军床搬到床边,吃睡都在病房,手里几乎时刻握着时然的手。
白天,他跟她讲他们的恋爱琐事。
“然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游乐园吗?你非要坐过山车,下来后吐得稀里哗啦,还嘴硬说自已一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