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建业点了点头。
“她一直偏心时渺,会不会因为然然要继承公司,就联合外人对然然下手?”
“这……不太可能吧?”助理犹豫着说,“时夫人平时虽然对时小姐冷淡,但也没到要害人的地步啊。”
“不好说!”时建业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去查一下她今天的行踪,看看她有没有跟陌生人员接触过!”
助理赶紧去调查,没过多久就回来汇报。
“时总,查清楚了!时夫人今天一早就去寺庙烧香了,全程都有司机跟着,没有跟任何人接触,也没有离开过寺庙。”
“而且寺庙的监控也能证明,她确实没作案时间。”
时建业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是我想多了……她再怎么偏心,也不至于害然然。”
他挥了挥手,让助理下去,自已则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左烨霖打过去。
“烨霖,有消息吗?我这边排除你阿姨的嫌疑了,集中精力找绑匪!”
“还没有,但我们捡到然然的求救纸条了,正在往江边追!”
左烨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时叔,你再催催码头那边的人,千万别让绑匪开船!”
“放心,我已经让人把码头围了!”时建业挂了电话,又开始拨打各种关系电话。
而此时的货车上,老鬼正哼着跑调的歌开车。
他眼角余光瞥见后座的时然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一动不动,额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暗红的血渍顺着脸颊流下来,把她白色的衬衫肩膀处染了一大片。
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盘,骂道:“晦气!这丫头怎么跟个漏勺似的止不住血?要是死在车上,林薇薇那娘们肯定赖账不给钱!”
刀疤脸从副驾驶回头瞅了一眼,也皱着眉挠挠头。
“老鬼哥,她晕得死死的,我刚才碰了下她的脉搏,跳得还挺弱,这血再流下去真要出大事!”
“出大事也得先把她送到地方!”老鬼不耐烦地吼道。
“翻你背包里有没有能包扎的东西?随便找块布给她裹上,别让血把我车座弄脏了,洗起来麻烦!”
刀疤脸赶紧翻自已的帆布背包,翻了半天掏出一卷发黄的旧纱布,还有一瓶没开封的廉价白酒。
他苦着脸说:“就这些了,上次帮人拉货剩下的,对付用用?”
他回头蹲在时然身边,粗鲁地扯开纱布包装,把白酒瓶盖子拧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忍着点!别死了啊!”刀疤脸说着,就把白酒“哗啦”一下倒在纱布上,然后一把按在时然的伤口上。
时然疼得浑身猛地一颤,眉头拧成了疙瘩,嘴唇也被咬得发白,可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就是睁不开。
刀疤脸不管不顾地用纱布在她头上缠了好几圈,还用力打了个结。
“行了行了,这样应该能止住了。真麻烦,早知道这活这么费劲,当初就不该贪那点钱!”
“少废话!拿到钱你买酒喝的时候怎么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