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左佳祺说得出做得到，黎暖虽然在海外有势力，但在国内，左家确实能让她寸步难行。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帮左佳祺害左烨霖吗？

可她要是不答应，暖暖就会有危险……

时然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被保镖推搡着往前走，路过前台的时候，她看到小雅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报信。

小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悄悄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动着。

被关在休息室里，时然坐在沙发上，心里一片冰凉。

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一边是她不能背叛的左烨霖，一边是她不能失去的闺蜜。

左佳祺说得对，她好像没得选。

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左佳祺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想通了？这是左烨霖可能藏文件的几个地方，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是对的就行，不用你亲自动手。”

时然看着那份文件，上面列着好几个地址，有左烨霖的公寓、办公室，甚至还有他以前常去的几个地方。

“我不知道。”时然别过头。

“不知道？”左佳祺挑眉，“我可给过你机会了。看来，得让你听听黎暖的‘好消息’了。”

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起，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左副总，您吩咐的事办妥了，黎暖在国内的几个合作方，已经开始撤资了，她公司的账户也被冻结了……”

时然的心猛地一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

左佳祺挂了电话，看着时然。

“听到了？这只是开始。你要是再嘴硬，下一个被冻结的就是她在海外的账户。”

时然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声音带着颤抖：“左佳祺，你到底想怎么样？”

左佳祺慢悠悠地晃到她面前，用手指戳了戳那份列着地址的文件。

“很简单啊，我要左烨霖手里那份备用方案。但我知道，直接让你去偷，你肯定不干。”

他顿了顿，笑得像只算计的狐狸：“所以我换个思路——你去见左烨霖。”

时然愣住了：“见他？”

“对，”左佳祺点头，“我知道他把方案藏得严实，肯定不会轻易交给别人。”

“但你不一样啊，你去见他，跟他诉诉苦，说你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想跟他求个安稳，他那么在乎你，说不定就心软了。”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到时候你趁机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手里还有多少资源，跟哪些人还保持着联系，把这些都告诉我。”

“放心，不用你真的偷方案，只要给我点有用的消息就行。”

时然心里冷笑，果然是想利用她牵制左烨霖。

左佳祺这是怕左烨霖在外地偷偷积蓄力量，想提前掐灭他的反扑可能。

“我不去，”时然别过头，“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左佳祺挑眉。

“那刚才是谁急得掉眼泪，一口一个‘不许你害烨霖’？时然，别装了，你心里明明还有他。”

他拍了拍时然的肩膀，语气带着威胁。

“再说了，这由得你选吗？黎暖还在外面等着呢，你要是耽误了时间，她的公司账户可就真解冻不了了。”

提到黎暖，时然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