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妾身没有...”
郑欣然一下怔住,她不过是在猜想刘洪文为何会中举,不过他既然中举,于郑欣然来说是好事一桩,她又怎会不替他高兴?
“还以为你不想当这举子夫人了呢。”
刘洪文哼笑,眼里没有一丝柔情。
“夫君中举妾身自然高兴不已,妾身就说夫君饱读诗书今年中举定是没问题。”
郑欣然勾起唇,昧着良心说出这番话。
“可我怎么瞧你笑着比哭了还难看?”
兴许是领略过郑欣然的手段,彼时的刘洪文并未被她的表象所迷惑,目光一寸寸打量她神情,一丁点疏漏也不肯放过。
“这段时日与夫君两房分离,夫君太久没见过妾身的笑容罢了,等夫君习惯便好了。”
郑欣然强撑着替自己辩解。
刘洪文松开手,微微扬起下颌轻视问:“你是在怪为夫生你的气了?”
“没有,妾身不敢。”
郑欣然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直视他。
自从惹怒他之后,郑欣然便不敢再轻易惹他生气,日后在刘家只怕是都得谨言慎行,不能再似之前那般肆无忌惮,她知道刘洪文不会再宠着她。
“最好是不敢。”
见她伏低做小,刘洪文才肯作罢。
马车回到刘家,刘母得知刘洪文中举的消息早已命人在府门口摆好鞭炮,等他们一回来便响起鞭炮声,将整条街的街坊邻居都震出来给刘洪文贺喜。
今日的刘洪文格外高兴,命郑欣然在府上摆了几桌酒宴请街坊四邻,恨不得将自己中举的消息传遍满玉都城。
郑欣然与刘母在刘家忙前忙后张罗,说什么也得把刘洪文这顿宴请酒给张罗好。
刘母见郑欣然在这件事上还算用心,之前对她生的那些气才算消散些。
陪着前来贺喜的宾客吃酒到半夜,刘家的宴席才结束。
刘洪文喝得酩酊大醉,是被身边的小厮扶回屋里的。
郑欣然收拾完前院的残羹冷炙,来到后院照顾刘洪文。
刘洪文身上满身酒气,今日可叫他在人前风光够了,喝入喉的酒不计其数,全然没想过自己会喝醉。
意识到有人在挪动自个身子,刘洪文睁开眼,映入眼帘是郑欣然那张熟悉的脸,他翻身厌恶道:“滚开,不用你替我收拾——”
郑欣然怔了怔,只当他是喝醉了酒没放在心上,伸手再动他时却被他将手拍开。
手背上袭来阵阵痛楚,郑欣然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的话不是玩笑话。
“让茉儿过来替为夫收拾。”
迷迷糊糊中,传来刘洪文的吩咐声,显然是不想郑欣然再碰他。
“妾身这就去叫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