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钟粹宫——”

下一刻，赵无极翻开江疏月的绿头牌。

“是！”

刘全急忙命外边守着的宫人摆架。

彼时的钟粹宫外，绿音正在外边翘首以盼，想看看今夜赵无极会不会过来。

她等了一晚上终于听见不远处的宫道上传来车铃声，顿时心头大喜往宫内走去。

“皇上真过来了？！”

想不到秀女入宫的头一天晚上赵无极便翻了自个的牌子，江疏月只觉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等明日这件事在后宫传开，只怕她要成为这后宫中人人艳羡的小主。

“真的，小主赶紧准备吧。”

绿音喜不自禁帮她理好衣襟。

她已然洗净身子，换上薄如蝉翼的薄衫，端坐在床榻边上等着赵无极前来。

不多时，果真听到外头传来刘全的通禀声，江疏月急忙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门前迎接。

“臣妾给皇上行礼。”

她跪在赵无极跟前，娇艳欲滴又十足乖巧的模样令人垂涎。

“起身吧。”

赵无极从她身前走过，独自到床榻边上坐下。

绿音有眼力见地清退寝宫内的宫人，出去后将殿门关上。

“皇上处理公务这般晚，定是累坏了吧？”

江疏月心思不够深，尚看不出赵无极情绪不对，上前边朝他撒娇边帮他褪去身上龙袍。

“看来你很适应宫内的日子，还有闲心去惹事。”

赵无极语气沉沉，令江疏月触碰他龙袍的手滞了滞，终于瞧出他情绪不对。

“皇上恕罪！”

她吓得跪在赵无极面前，没想到自己今日撞倒朱蕴雯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他耳中，方才的喜悦瞬间消散全无。

“你若是不想给皇后惹麻烦，日后便规规矩矩的，不然朕也不会宽宥。”

赵无极毫不客气说出训斥她的话，令江疏月单薄的身子颤了颤。

“臣妾明白...”

她哭哭唧唧应声。

烛光映照到她身上，加上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令她人瞧起来愈发惹人怜爱。

之前赵无极也在宫宴上见过她几回，不过那时候她是尚未张开的少女，如今瞧着比之前又张开了些，不由开口问：“你今年十几了？”

江疏月尚沉浸在悲切的情绪中，冷不丁听到赵无极这么一问不由得怔住，反应过来方细声回：“回禀皇上，臣妾今年十六了。”

“十六...”

赵无极嘴里轻轻念着这两个字。

江疏月见他语气没了方才的严厉，悄悄抬眸看他一眼，见他脸上的气性也没了，便大着胆子起身替他褪去身上龙袍。

赵无极见她比后宫其他妃嫔都要大胆许多，心中倒也痛快，以前见到的都是胆小怕事的，今日换了个胆大的，他自然觉得新鲜。

“皇上头一晚便翻了臣妾的牌子，臣妾心里甚为高兴，今夜必将皇上服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