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龙脉不过是为掩盖他们刘氏皇室的丑闻罢了,亏得朱家世世代代誓死守护——”
得知真相的朱瀚朝愤怒不已,虽心中尚未起叛逆之心,但对刘弗陵已嗤之以鼻,他这皇位也不过是从他们朱家偷来的罢了,又何必强求他如同往日那般对他尊崇?!
“王爷莫要过早下言论,此事陛下自有定论——”
陆柯丞偏袒的是刘弗陵,就算此刻刘氏一族多年来掩盖的丑闻就摆在眼前,在他心目中也只认刘弗陵这个皇帝。
“你自然事事都信他们刘家的,此事我朱氏一族绝不会轻易咽下这个冤屈——”
朱瀚朝同陆柯丞叫嚣完,直接扭头走,未再多待在陵墓里。
陆柯丞与萧允卿对视一眼,也拿着手上的东西离开。
秦裕林赶回到客栈里,发现姜柔已不知所踪。
想起萧允卿比陆柯丞他们晚到一步,他不由得攥紧拳头捶打自己大腿,自己还是算错了,早知道应该让姜柔她们先离开,不该让她在客栈里等着。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裴衍不想和他在这陪葬,见秦裕林没找到人急忙催促他。
知自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姜柔,秦裕林只得先随裴衍离开。
此一行不仅没有拿到赵无极想要的东西,还让萧允卿找到姜柔,秦裕林只觉挫败不已,眼下也唯有将此事压下,等回到玉都再寻机会。
“你觉得那棺木里的龙脉是什么?”
逃出南境,坐上回后梁的船舫后,裴衍开口问秦裕林。
“我只看到了国玺,至于另外一样,瞧着像是遗诏。”
秦裕林并不敢断言,只将自己见到的告诉裴衍。
“遗诏?”
“燕楚先帝的遗诏怎会在朱氏陵墓之中?”
裴衍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或许只有刘弗陵才知晓。”
秦裕林亦是觉得奇怪,等回到赵无极面前还不知要如何同他交代。
不过他心里最担忧的还是姜柔,她再有不到半个月便要临盆,如今待在萧允卿身边,也不知她会如何。
见他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裴衍也知道再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自个琢磨。
彼时的姜柔被萧允卿安排在勤王府上,陆柯丞已连夜带着东西赶回京都,唯有萧允卿还在勤王府里住下。
朱瀚朝与他一向交好,即便是眼下刘家的丑事败露,他对萧允卿也没多大敌意,只让他表个态,在这件事上站在谁那边。
萧允卿与朱瀚朝面对面坐在书房内,昏暗的烛光将俩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柩上,外边有寒风呼啸而过,屋内虽烧着炭火,却一点不比外边暖和。
“王爷打算如何做?”
萧允卿并不着急表态,只想听听朱瀚朝下一步的计划。
“让刘氏一族还我朱氏一族的清白——”
这对于朱瀚朝而言是最重要的,他们朱家的先祖含冤多年,朱家又世代拥护刘家,刘家说怎么都得还朱家清白。
“若是陛下不肯呢?”
萧允卿言语里有轻视之意,在暗示朱瀚朝过于异想天开。
刘家若是真能还朱家清白,也不会用龙脉来掩饰此等惊天大事,是因为刘家明白他们的丑闻一旦暴露,势必会在整个燕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燕楚四分五裂,莫说是被外敌入侵,他们自己便先败得一塌涂地。
“那我朱家也不会轻易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