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持续了一整个夜晚,姜媚儿便是心里再难受,也得在裴衍面前笑出来。
隔日天微微亮,裴衍便迫不及待从她屋里起身离开。
“裴哥哥,外头雪下得正大,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此刻离他上早朝的时辰还远着,姜媚儿爬起身帮他穿戴衣袍。
听着外头呼啸的风雪声,她话里溢满心疼。
“早些去也好,晚了不便行路。”
裴衍语气淡淡,并不将姜媚儿的话放在心上。
“裴哥哥说的是。”
姜媚儿明白裴衍不过是不想同她待在一处,是以拿不便行路来当成幌子罢了。
忍着不快帮他穿好朝服,姜媚儿目送裴衍离开。
待人从眼前消失,她手指尖狠狠抓住门框边沿,恨不得将上面的木屑子刮下来。
“小姐,昨夜奴婢去叫姑爷时他在屋内还和那郑欣然有说有笑的,一开门出来人脸色就变了,全然不似他在屋内的那副模样。”
都这会儿了杏雨还火上浇油,生怕姜媚儿没被气着似的。
“我明白,他昨夜那般给我摆脸色看,不就是跟郑欣然用膳到半路被我叫过来不爽了嘛。”
姜媚儿心头一清二楚。
“小姐,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奴婢怕那郑欣然很快又会有身孕。”
若是再有身孕,裴衍定会死死盯住姜媚儿,不让她靠近郑欣然分毫。
郑欣然若是顺利生下孩子,便是这府上与她平起平坐的夫人,姜媚儿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