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林唇瓣相触时,触碰到唇瓣上结痂的伤口,想起上回自己强吻姜柔时被她咬破唇瓣的情景,不由心生出一丝愧疚:“上回的事是我冒犯了。”
姜柔正在替他处理伤口,听到他提起俩人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手一抖,不小心将药瓶里的药粉撒落大半到他伤口上,急忙寻来汗巾给他擦拭。
看到她这般手忙脚乱的样子,秦裕林便知道自己的话让她破了心防。
“我并未放在心上。”
默了一瞬,姜柔只轻声回了这么一句。
秦裕林舌尖抵了抵上颚,也未再说什么,自己待她到这份上,她心里应当一清二楚,无需再多言。
替他上完药,姜柔让他好好休憩,便起身走出他屋门。
如今秦裕林既已醒来,自己便可全心全意去打听萧允卿的下落。
姜柔拿出萧允卿当初给的通关文牒和文书,与霓裳悄然离开客栈。
她们来到沧州也有段时日了,可并未听到关于萧允卿的任何消息,想来是他来到沧州后并未大摇大摆去这儿的刺史府。
既然官府那边没有动静,那他给她的通关文牒和文书又有何用?
坐在马车内,姜柔还在想这两样东西该如何用?
“小姐,咱们该往哪儿走?”
霓裳见她迟迟不说话,脸色有些犯难。
姜柔转动手中通关文牒,想起萧允卿曾说沧州是孝仁太后收敛钱财的地方。
既是收敛钱财的地方,那这的运河便大有用处。
“先去漕运码头——”
来到沧州那么久,姜柔还未去过这儿的码头。
“好!”
霓裳应声而下,命车夫往漕运码头赶路。
沧州的漕运码头在城西,从她们的住的地方过去足足要两个时辰。
到码头后,霓裳给那车夫递上一锭银子,叫他在河堤上候着,霓裳怕寻不到人一会儿还要坐马车回去。
码头上停着许多货船,有不少搬货工人在上面忙活,也有不少当地的官兵在看着。
姜柔站在岸边打量许久,见来回巡视的官兵皆是刺史府的人,不由得摇摇头,叫霓裳回到河堤上。
“小姐,那些人都不可信么?”
霓裳知道她在找府衙的人,却不知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
“这边的码头上都是沧州刺史府的人,我怕我们轻易暴露会给侯爷招惹麻烦。”
姜柔暗自抓紧袖中藏着的东西。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霓裳点点头,唤来那车夫,主仆俩人再次坐到马车上,马车往客栈驶去。
回到客栈天色已黑,霓裳让店小二准备几道菜端到姜柔房间里去。
忙活一整日,姜柔还未用过膳。
“既然侯爷不在码头那儿,那么会在哪儿呢?”
给姜柔布菜时,霓裳不由低声呢喃。
姜柔眸色亦是沉了沉,算着日子萧允卿来到沧州也已有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他堪比销声匿迹,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