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云卫跟在陆柯丞身边多年,是他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
“先去九华寺探个清楚,若九华寺寻不到动静,那紫樨丸必定在这后梁深宫中。”
“赵无极既能求得陛下相帮,想必不会自寻死路。”
赵无极要的是萧允卿替他铲除朝廷异己,还他个风清明正的朝廷,便足以言明他是个想保住后梁江山的明君,绝不会将自己的江山拱手与人。
陆柯丞站在窗台前,盯着夜空高悬的明月,眸色深如寒潭。
“好。”
云卫应承后退出屋门,身影很快隐没于黑夜之中。
沧州地界。
姜柔等人连着赶了十多日的车终于抵达沧州地界,只是这一路上秦裕林的伤时好时坏,姜柔只能用那郎中没抓完的药给他敷上,暂时先让他没那么难受。
好在他的伤口没有再次被感染,只是一直没愈合,人也昏昏沉沉的没清醒过。
进入沧州境内后,姜柔不知到何处去寻萧允卿,只得让玄机先将秦裕林安顿下来,她和霓裳到药铺里抓药回来给他用。
按着上次那郎中给的药方,她们将药方递给药铺里的店小二,让他按药方上的方子抓药,生怕将秦裕林带过来再发生上次的事。
他们来不容易来到沧州,莫要再被孝仁太后的人抓住才是。
眼下先安顿下来治好秦裕林的伤,再暗中探听萧允卿的下落。
在客栈里休憩两日后,得以好好医治的秦裕林终于醒过来。
他后背上的伤尚未完全愈合,还得继续躺在榻上养一段时日。
玄机和霓裳见他醒过来,便识相地退出屋子,独留下姜柔和他在里面。
“我身上这伤是不是折腾了一路?”
秦裕林语气虚弱,唇色还有些苍白。
“在庐州时被庐州的郎中认出我们的身份,告知了庐州府衙,好在我们出城快,不然又要被孝仁太后的人抓住了。”
姜柔把他们在庐州发生的事告诉他。
“你可知道与你交手的是何人?”
想起在山林中将他们逼到马车上的黑衣人,姜柔想了一路总觉得那人似有几分眼熟。
秦裕林摇摇头,“太后身边能人太多,我的身手从未在常人面前暴露过,想必那人定会将此事禀告到太后面前。”
秦裕林面色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身手过早暴露不是什么好事。
“非但是孝仁太后,连我亦是十分讶异,你怎会有那样的好身手?”
毕竟秦裕林在玉都的名声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姜柔那日看到他的身手亦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而且你来沧州...”
原本姜柔怀疑他是孝仁太后的人,这次看到他为了救自己几乎命丧黄泉,若他真是孝仁太后的眼线,孝仁太后又怎舍得下那样的重手?
可既然秦裕林不说,姜柔也不敢明目张胆问。
“你放心,我来沧州不是为了给孝仁太后做事的。”
秦裕林只能先让她放下戒备心,至于他到沧州的目的,还不能告知。
“只要你不是孝仁太后的人我便放心。”
姜柔压下心底困惑,并未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