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与玉都离得远,唯有要去办差事的臣子才会想着到那儿去,勋贵人家的公子小姐若无事定然不会想着要去,更遑论秦裕林这种纨绔子弟。
“你想说什么?”
秦裕林不用想也知道姜柔对他依旧狐疑,始终不信他有那么好心送她去沧州,始终怀疑他是孝仁太后的人。
“世子爷心里清楚。”
姜柔并未再多言。
秦裕林轻嗤:“等到了沧州你自会明白。”
等到了沧州谜底自会解开,此刻他跟姜柔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吁——”
秦裕林话音刚落,便听到外边传来玄机叫停烈马的声音。
“何事?!”
秦裕林一改往日的慵懒模样,周身都变得警惕起来。
“世子爷,有些不对劲。”
此刻的山林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山鸟鸣叫声,唯有微风吹拂树叶的婆娑声。
玄机跟在秦裕林身边多年,身手十分敏捷,周边环境有无异常他可以辨认出来。
“继续走——”
秦裕林侧耳倾听片刻,隔着车帘布下令。
“好!”
玄机无法拒绝主子的吩咐,唯有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会不会?”
姜柔话未问完,秦裕林便朝她做了‘嘘’声的手势,并将手放到她肩头上,叫她趴下将人护在身下。
俩人刚趴到引枕上,忽见一把长刀自马车车顶往下劈来,玄机翻身跃起,抽出车辕边上的长剑才勉强将那长刀遮挡下来,但还是不可避免砍掉轿顶的一角。
“你在这好好待着——”
秦裕林将姜柔安顿好,飞身跃出轿子,四周忽然窜出一帮身手不凡的黑衣人,玄机还在同方才从树顶跃下来的黑衣人周旋,那黑衣人身手在玄机之上,俩人过了十几招后玄机败下阵来,好在有秦裕林赶过来用玉骨扇帮他遮了一下才未让他一刀毙命。
“你去对付其他人——”
知道玄机不是他的对手,秦裕林迎身上前与那人打斗。
有秦裕林的接手,那人连连败退,几乎要丧命在秦裕林埋有毒针的玉骨扇下。
“世子爷救命——”
就在那人将将要命丧时,忽听见打斗声中传来姜柔的呼救声,秦裕林朝后扭头发现驾着马车的烈马身上被插入一把利刃,显然是烈马受惊才四处乱窜,此刻正往山林的最深处窜去。
秦裕林心一紧,收起手中玉骨扇,朝受惊的马车奔去。
蒙面黑衣人见时机已到,追在秦裕林身后,就在秦裕林跃上车辕将乱窜的烈马控制下来时,黑衣人也追了上来,与秦裕林在车辕上对打。
玄机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却无能为力,他周身缠着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无法突出重围,只得看着马车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
兴许是察觉到秦裕林对姜柔的上心,蒙面黑衣人收起对他的进攻,弯身进入车内将护住的姜柔霓裳用力一拎,丢下马车。
“小姐——”
“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