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忠有些迟疑:“你现在忙的脚不沾地,我约你看海都得提前预约,你确定要把时间花费在这里?”
“大佬,刚才我的话白了,我还是你的同事。”王道翻了个白眼,直白道,“你当商战不需要情报么?收集你的情报,那是顺便的事情。”
陈国忠问道:“真的?”
“你到底不?”王道有些恼了。
陈国忠赶紧道:“九龙仓码头发生命案,马军去看了,对方动用了炸药,还发生了热火器的交手。”
“高彦博经过痕迹检测,推测现场的死亡人数高达七人!”
“这事情被我们压了下来。”
“大sir很是头疼。”
“九龙这一块刚平息下来,居然又闹出了事情。”
“上下没有办法,就把案子推给我了。”
陈国忠有些无奈,又有些得意。
妈的,还得我出马啊!
“呃,你就为这事情纠结?”王道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国忠。
陈国忠惊愕道:“你知道?”
“知道啊!”王道叹了口气。
陈国忠惊叫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啊!我还以为你了解情况呢!”王道使劲翻了个白眼。
陈国忠讪讪不语。
这事情吧,无论怎么讲都是他的锅。
其实想想也知道了,正常人都不会认为王道这样的亿万富翁会关注这种事情。
没错,对于差馆来,这是捅破天的大事情。
可在亿万富翁的眼里那就是事情——不是有差馆嘛?
差馆要是处理不好,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或者,
差馆要是不尽快的平息社会的恐慌,那就换一个能做事的一哥上来。
这就是亿万富翁的思维。
陈国忠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打扰王道?
“忠哥,你知道一个自由港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王道不等陈国忠思考,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稳定!”
“本身秩序稳定,周边安全良好。”
“这就是最受欢迎的自由港。”
“管他是不是铁幕两边任何一个国家的。”
“只要稳定就好!”
“我们现在是大商人,更需要社会稳定。”
“我的两个身份半点不冲突。”
王道如此对陈国忠道,后者若有所悟,似乎是自己想差了啊!
陈国忠赶紧道:“阿道,我错了!”
“前段时间我在洪兴开会的时候……”王道皱眉陷入了思索,实际上是在查看系统给与的日记。
陈国忠惊奇道:“以你们现在的身份,还需要去洪兴开会?”
“都前段时间了,现在借给蒋天养两个胆子都不可能要我们去开会啊。”王道极为无奈,忠哥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很容易打断别人话的欲望。
“别我们了,就连宾尼都不去洪兴开会了。都让细眼代表。”王道索性直白的介绍,“不过当时我们得到了一个情报。”
“洪兴喜欢揸Fit人巴基,正在跟某些人进行合作。”
陈国忠一怔:“江湖上跟其他社团的人合作很正常吧?”
“跟巴基合作的一个叫做华哥,另一个叫做马爷。”王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马爷这家伙不用,那是走粉的。”
“而华哥,是走私军火的。”
陈国忠满脸的杀气:“走粉?阿坤没弄死他?”
“巴基是只老狐狸,他只自己利用公家的钱维修了西环码头。”王道耸耸肩,“其他的一推二五六,蒋天养也好,坤哥也好,都没有他作恶的证据。”
陈国忠睁大了眼睛:“洪兴不是香江的大社团?他们做事情还需要证据?还不都是我认为你做了你就做了吗?”
“换成蒋天生就会这么做,可惜现在当家作主的是蒋天养。”王道耸耸肩,“蒋天养是那种很让人心悦诚服的社团大佬,个人魅力很强的。”
“这位哪怕从事着社团的生意,可做事也喜欢光明正大!”
“很讲究以德服人。”
陈国忠没好气道:“武德充沛也是德,他应该学这个!”
王道哑然。
看样子陈国忠很的气坏了。
不过得也是,自己都想要对巴基动手了。
只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地位,亲自动手太抬举巴基了。
“还有一件事情,潮州义群曹亚的公司,少了一条船。有消息这条船前几天出现在吕宋,船上的人还跟吕宋本地的犯罪团伙开火了。”
“似乎死了几个人。”
陈国忠狐疑的看着他:“完了?”
“情报我已经告诉你了啊!”王道不解的看着陈国忠,“我得不够清楚吗?”
陈国忠差点没有气坏了!
你这哪里清楚了?
王道挥挥手:“忠哥,以后咱们见面直接去我办公室或者去你的办公室谈吧,别来这里了,太扎眼了!”
王道转身就上了车,扬长而去。
陈国忠气坏了,好家伙刚才谁自己是差人来的?
还要和自己一起维护秩序的?!
你倒是把情报告诉我啊,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消息算什么?
等等,他皱眉陷入了沉思。
“九龙仓附近码头发生了命案,还动用了炸药火器,这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够做到的。”
“高sir判断,死了最少七个人。”
“然而现场是一具尸体都没有被发现。”
“除了几枚弹壳,除了几滩血迹。”
“犯罪现场明显被人打扫过了!”
“是谁打扫的?”
“嫌疑人又通过什么方法把尸体运输走的?”
“肯定不是通过车辆。”
“那么,就是通过船只!”
“对了,船!”
陈国忠眼中精光大闪,一下子厘清了自己的思路。
“没错,就是船。”
“关键也是船!”
“船哪里来的?”
“潮州义群少了一条船?”
“这条船还曾经出现在吕宋,并发生了交火?”
“得回去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询问一下吕宋的情报。”
“若是没有猜错,这事情八成是义群的报复!”
陈国忠猛然拍手。
错不了!
自己的船被偷了,那定然是要报复回来。
现在不知道对方偷了义群的船要做什么事情。
王道从来不空话,他了马爷、华哥的名字,那八成是这两人其中之一做的。
或者,就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
换成二十年前,义群遇到这种事情八成会一笑置之。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义群也不是雷洛时代的四大家之一了,曹亚早就金盆洗手转型做正行了。
不论是粉还是军火,他都不做了。
那么,九龙仓附近码头的命案,更像是一种警告——不要碰劳资的船!
劳资虽然不捞偏门,不代表劳资没有这种手段!
这就是义群的宣言。
如此一看,整件案子一下子明朗起来。
关键点就是义群,准确的是义群的那条失船。
这一点,想要查证很容易查的。
无非是看能不能顶住压力而已。
换成以前,陈国忠得皱下眉头,可是现在,他需要这么做嘛?
九龙差馆不他的算,也已经差不多了。
别怀疑,这就是雾都鬼佬治下的真实差馆。
有钱人得算。
解决了一个恼人的问题,陈国忠心情大好。
只是他有点些微的不满意:
“阿道就不能直接吗?非得打这个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