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挠了挠头。
慕嘉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会闹的性格。
他觉得这两个人,问题大概出在谢斯衍过往能接触到的异性类型上面了。
以谢斯衍的成长环境,他能接触的少数异性——
谢泠大小姐脾气,直抒胸臆,从来只有她下令的份;
白亿柔属于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以前住在谢家时候,没确定关系,就没少让谢斯衍买礼物;
其他谢斯衍能够接触到的异性,大概也都类似……
几乎都是高高在上,需要男人捧着,但也足够主动,想要什么直接提,大大方方地吃醋表达不满。
他习惯了这种模式,喜欢充当满足对方的角色——
被依赖、被需要、享受对方的主动,然后自己给出宠爱,也能充分地满足男人的自尊心。
但很明显,慕嘉属于回避型,完全给不了他这个满足感。
她处理吃醋的方式,大概就是远远地躲开,不跟他接触,独自疗伤。
周叙挠了挠头,忍不住站在慕嘉的角度,抱怨自家兄弟,“你不给人家一个明确的信号,自己还在外面大张旗鼓追求他人,你想让人家怎么主动啊?”
谢斯衍,“……”
“吃醋?闹?”周叙歪歪嘴,“有这个立场么?”
“……”
——
慕嘉蜷缩在谢斯衍用自己身份证开的总统套房内,厚重的遮光窗帘将夜色阻挡在外。
整个房间笼罩在昏沉的暗色里。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脑袋像是灌了铅般沉重,并没有在他离开后,离开这间套房,而是选择留下。
例假带来的虚弱感本该让她备受折磨,可此刻,却被更汹涌的情绪冲淡——
谢斯衍的反应像把钝刀,反复凌迟着她的内心。
她不知道自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就感觉醒来时,眼睛酸涩得厉害。
只能手颤抖着摸索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凌晨三点,没有任何的未读消息。
她的指尖,悬在跟谢斯衍的聊天窗口上方,悬停了许久,最终还是划了过去。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姜茶,杯底沉着几片干瘪的姜片。
慕嘉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药盒——是谢斯衍下午买的止痛药,包装已经被拆开,少了两粒,慕嘉记起来了什么,自己下床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合着水吃下一粒的时候,门锁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