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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还是在电视节目上，看到关颖辛官宣分手的。

她一时震惊，没等顾得上八卦，就接到了宋明西的电话，“他分手了。”

慕嘉琢磨她这个语气，仔细分辨着细微的波动，“你……”

“没有，就是有点感慨。”

“确实，”慕嘉轻声附和，“世事无常对吧？当初他们那场世纪婚礼多风光，看上去池曌好像动了真情，没想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宋明西深深的吸气声：“我觉得周叙……他可能爱上我了。”

？

慕嘉喝水的动作猛地停下。

水杯玻璃被她攥紧，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她一时语塞，周叙爱她，不应该是怀孕之前，就意识到的吗？

“没告诉你实情，”宋明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松，“我们本来是合约关系，不光合约婚姻，还合约生娃，”她顿了顿，解释，“我答应给他生个孩子，给周家留后，他分我周氏10%的股份。”

慕嘉手里的水杯，“咣当”一声，倒在茶几上。

褐色的液体在玻璃茶几面上肆意蔓延。

这个秘密，比当初听说宋明西怀孕还令她震惊。

“……”

宋明西恍然未觉，继续道，语气里多了几分烦躁，“最近他看到池曌分手，整天神经兮兮的，变着法儿试探我的态度！他该不会是想假戏真做吧？”

“那你……”

慕嘉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宋明西忽然问，“嘉嘉，你相信先婚后爱吗？”

——

秋日的阳光转瞬即逝。

云层压得很低。

慕嘉从中建大厦出来时，豆大的雨点，转瞬之间，已经噼里啪啦砸下来。

慕嘉站在玻璃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宋明西那通电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她还在消化。

雨水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腿，慕嘉浑然不觉。

“慕总监？顺道送你？”

身后男同事从楼里出来，热络地朝她招手。

慕嘉定睛细看，认出是那天酒局上替她挡过酒的一位。

对方年纪轻轻，能跟着谢斯衍参与这种重要场合应酬，不用想，能力一定似乎过硬的。

慕嘉一向对能力强、态度好的人，抱有好感，她驻足笑笑，顺着对方的话，“这里不容易打车是吧。”

“是，雨下大了，我送你吧，我的车就停在负一层。”

话音没落，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上车。”

不知道何时，面前悄然停了一辆黑色宾利，慕嘉抬眼，正看到谢斯衍的生活助理下车，撑着伞站在车旁。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

车窗降落，露出谢斯衍那张高到极致的脸，目光却是看向男同事的，似是交代，“我有事跟慕总监聊。”

男同事混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察言观色自然是基本功，看到这个场景，很快退后一步，跟慕嘉拉开了距离。

眉眼淡淡，“谢总好。”

“雨太大了，快上车吧。”生活助理为慕嘉拉开后座车门，暖风混着淡淡的皮革香扑面而来。

慕嘉无奈看了一眼身后迫不及待跟她拉开距离的精英同事，咬咬唇，到底弯腰上车了。

车门关上，像是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直接送您回公寓吗？”

前排，熟悉的司机回过头来，询问她。

“不用，送回去周家吧。”慕嘉开口。

话音落，谢斯衍抬眼，目光深深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