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套房的外间传来门合上的声音，陈苻嵇盯着人离开的方向，看了有一会儿，方慢吞吞收回视线。

手机震动。

岑臣的来电。

“今天我生日宴怎么没来。”

不是兴师问罪。

挺平常的语气，类似于打个招呼，顺道关心一下。

毕竟，陈苻嵇也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什么要紧的人。

电脑里传来游戏失败的声音。

陈苻嵇薄笑了声，笑声很短促，“打游戏。”

“你最近网瘾不小。”岑臣评价完，话题很快转移开，“我手头弄了一批缅北的翡翠，还有各种高珠，要在国内市场出手，你有渠道出手吗？”

陈苻嵇思忖了一会儿。

“有啊。”

“那行。”岑臣很快道，“到时候你过来，我们具体商讨。”

——

半个小时后，程予安打第三个电话，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电话里，谢泠的嗓音有点沙哑。

“予安哥哥，你找我？”

程予安“嗯”了一声，“管家说你一天都没有回去，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谢泠摇摇头。

程予安又问，“今晚岑臣的生日宴，怎么没来。”

谢泠的语气隐有疲惫，透过手机传来，“我跟岑臣哥一直不算很熟。礼物我两天已经托亿柔姐带过去给他了。今天就没有过去。”

程予安“嗯”了一声。

这通电话到此，两人沉默。

片刻后，谢泠始终没再出声，程予安看了眼车前方路况，先行挂断。

谢斯衍的车明晃晃出现在他的斜前方。

程予安一脚油门，追上去，降下车窗，“斯衍，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回清江堰别墅区的路段。

谢斯衍停车在路边，听闻此话，降下车窗，“办点事。”

晚上十点，来这里办事？

程予安脑海里，不由自主，再度回忆起晚上生日会上，众人的调侃。

但这话他没有问，从周叙那里都问不出来的话，本人就更不会说了。

程予安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嗯。”

谢斯衍漫不经心回。

——

谢斯衍的车，停在慕嘉公寓楼下。

他今夜开的一辆黑色改装版科尼赛克，嚣张的001牌照，慕嘉从楼梯间下来，还穿着棉拖鞋。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语有埋怨。

谢斯衍开车门下车，将人捞到怀里，“想你了。”

“那也没必要这个时间来啊。”慕嘉软软糯糯地，还在说着什么，谢斯衍伸手，将她的脸摁在怀里，紧贴胸膛，“就是想感受下，正牌男友的待遇。”

何时何地，都能找她。

而不是打个电话，都要排班，她还推三阻四。

慕嘉大约明白他在说什么，过去的几个月，她都在躲他。

谢斯衍也没有真做什么。

两人在公寓楼下挺纯情地拥抱了一会儿，他揉揉她的脑袋，慕嘉迷迷糊糊地抬头，问他，“你今夜喝酒了吗？”

“嗯。”

然后慕嘉就没问话了。

她觉得这可能是两个人刚谈恋爱，角色转换有些快，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距离感。

过问他的行踪，她总感觉自己还没资格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