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佣人再度低呼着。

司机也跟着赶忙去扶。

在沈桑桑摔倒在地后，坐在沙发上的沈月淮，低着眸，冷眼瞧着。

她在他身边长大，他还从未见过她喝过酒，且醉成这幅样子。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喝酒的模样。

这幅样子，真是精彩至极，像一滩烂泥。

到这里，沈月淮不得不承认，两年时间，她早就不再是以前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浴室里水声作响，沈月淮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半个小时后，当水声停止后，佣人将洗干净的沈桑桑从洗手间里扶了出来，那些熏人的酒气，在这一刻，终于从她身上消散了。

“先生，已经洗完了。”

这时，沈月淮的视线这才落在那头发湿漉的身上，他人从沙发上起身。

当他人走动时，他落在地下的影子，自然也随着他一并朝前，当他人停在沈桑桑的面前后，佣人低下脸，而沈月淮伸手，将面前人的脸给握住。

在握住的那几秒，沈月淮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而沈桑桑呢？

早就没了意识，一双眼是闭着的，四肢是没任何力气垂着的。

沈月淮低声说：“扶去床上吧。”

佣人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能够感觉到今晚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她在听到吩咐，当即点头：“好、好的，先生。”

佣人便又努力扶着手上的人朝着床那端走去，在终于将人扶到床上躺下后，佣人又说了句：“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

沈月淮在听到佣人的话后，他又低声说着：“嗯，你出去吧。”

佣人没敢在房间里多停留，她听到沈月淮的话后，当即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在佣人离开后，沈月淮走到床边，看向床上那的人。

是嫉妒吗。

他在心里轻轻问了自己一句。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开始喊着：“水…想喝水…”

沈月淮听到她说出的那几个字后，他凛着脸伸手去拿床头的一杯水，可是当他握住那杯子的那几秒，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那只杯子被他我在手心的杯子，突然骤然四分五裂。

薄薄的玻璃碎片，扎进沈月淮的手掌心中，红色的血液从他手掌心里蜿蜒而下，滑落至他手腕处的青色脉搏处。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

接着，他便将手放至眼下，他低眸看去。

在看到手心里的血混着玻璃渣后，他轻轻笑了一声。

他那声笑，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真不应该啊。”

房间里回荡着他这声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