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偷瞄一眼对方,冥思苦想的缓和气氛:“其实也不算太差……反正这样站着挺累的,要不咱们去床上?”
谢绥瞬间抬眸,只是眸色有些深:“去床上?被驸马撞见怎么办?”
“她这会儿不会来的……我让寻情给她带个话,叫她后半夜再来……”
这话一出,谢绥就气得将云菅打横抱起,然后大步走到了床边。
他在云菅的脸蛋上狠狠咬了下:“殿下真过分,还分前半夜后半夜?”
云菅“嘶”了一声,随后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和驸马不会同房的,但是我和她,今晚必须睡一起。”
谢绥的火气似乎淡了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菅问:“殿下有召驸马侍寝的权利,为何不与驸马同房?”
云菅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驸马是个女人。
但她还是翻了个白眼,对谢绥道:“明知故问。”
谢绥终于高兴起来,只是脸上的喜色藏得很深:“都是侍奉殿下的,不如叫驸马也来,我们三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云菅:“……滚!”
她知道谢绥是故意的,没忍住踹了谢绥一脚。
谢绥却笑开,一把捉住云菅的脚,连带着她滚进被窝里去。
两人支吾的声音藏在被窝里,隐约只听见云菅骂人的话,谢绥的声音却很清晰:“殿下怎么不早些和我解释?”
云菅气吁吁的,“难得见指挥使大人哭,当然要多看会热闹。”
谢绥又嗓音沙哑的问:“殿下当真愿意吗?”
云菅想骂他:“早晚的事,正好洞房花烛夜,你难道不愿意?”
这话音刚落,她就疼得哼了一声,然后是对谢绥的怒骂。
“你到底有没有经验?”
谢绥脸有点红:“殿下有经验,教教臣可好?”
云菅:“……我也没有。”
谢绥立刻转移云菅怒火:“那得怪沈从戎,没教会殿下。”
云菅沉默了又沉默,才忍不住狠狠挠了一把谢绥后背:“我和沈从戎也没圆房,你自己察觉不出来啊?”
谢绥愣了。
他真不知道,他没经验啊,他上哪儿察觉?
云菅都无语死了,掀开被子推着他起身:“学会了再来,我的洞房花烛夜,一点美好的体验感都没有。”
谢绥清艳至极的脸通红,他再没了往日那清冷之色,像个耍赖的少年那般,纹丝不动:“我不走,走了殿下该召驸马来了。”
孙家那小子万一有通房丫鬟有经验呢,将公主伺候欢喜了,公主以后该嫌弃自己了。
谢绥一动不动的,凑在云菅耳边问:“殿下成婚时,嬷嬷必然备了避火图,臣去找来,和殿下一起研究可好?”
云菅也舍不得谢绥走,事已至此,当然两人要一起研究透彻才行。
她点点头,叫谢绥去柜子下层的暗格里找。
谢绥衣衫不整的下了床,等再回来,两人便躲在被窝里看避火图。
看到一半,双方都小脸通红,谢绥更是眸色漆黑。
他窸窸窣窣的摸到云菅的手,然后压低声音说:“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菅将被子蒙在头上,含糊不清的话传来:“再失败,我就……”话没说完,已被热浪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