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又有几个小孩举起了手。
看他们蹦蹦跳跳的,云菅竟也不觉得聒噪,全部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至于这几个成年了封王的皇子,都没好意思吭声。
他们不说,云菅就当不知,只是略略寒暄了几句,又深深的看了眼装死的福王后,她才又回到了东席。
小皇子们都要的东西,小公主们自然也要,云菅也大方应下。
还好今日食材准备的多,她本想着设宴完毕后,自己私下再请谢绥来吃一顿。如今看来,谢绥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后面又起了几次争执,不过还好,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这一顿饭因为有烤串的加入,吃的时间格外久,几个本打算不饮酒的亲王,在孙程英的劝说下也喝了点酒。
福王好酒,一喝酒便眼睛亮起来,他赞叹说:“长姐虽然舍不得好茶,但这酒却是好喝的,只是劲儿不够,还有点甜。”
孙程英笑着解释:“这是公主去行宫时自己酿的果酒,清甜解腻,本就是配烤肉吃的。”
“长姐还有这等手艺?”福王惊喜道,“回头能不能叫长姐教给我啊?”
他说完后,又扬高声音,冲着云菅问了一遍。
云菅虽然不想搭理他,但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很配合的应了一声:“可以啊,你有空了就来找我,我教你。”
福王立刻高兴应下:“行,我一定会来的。”
见福王如此不见外,兴王皱眉看他一眼,但福王假装没看见。
倒是齐王,笑吟吟的说:“长姐素来待我们兄弟几个疏离,却不成想四哥竟被另眼相看,真是叫弟弟羡慕。”
兴王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六弟想多了,长姐待我们都是如出一辙的。只是四弟莽撞单纯,提出要求后长姐不忍拒绝罢了。”
端王见状,也赶紧掺和进来:“我这段日子不在京中,还不知你们和长姐如何相处的。怎么,听六弟的意思是,长姐待你们态度很一般?”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儿。
齐王又不傻,他时时都警惕着这几个兄弟给自己挖坑,所以能不吭声就不吭声。
刚才说那话,也只是在故意刺福王,谁料想端王又把矛头转向了他。
齐王抿唇不说话,福王却故意道:“六弟,你怎么不理二哥呢?”
齐王抬眼,瞥了眼福王,又看向端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转了话题:“听四哥说,二哥曾在皇陵落下了腿疾?二哥如今可是好些了?”
这话一出,端王脸色立刻大变。
新“仇”加旧“恨”让他立刻目光阴森的刺向福王,福王这才有些后怕,赶紧直呼:“你什么时候听我说的?我怎么不知二哥落下了腿疾?”
齐王笑着,又恢复了温润谦和的模样:“进花厅前,我意外听见四哥与三哥在议论此事,四哥这会儿怎得又不承认了?生病受伤这种事,在自家兄弟面前有何好回避的,你说呢三哥?”
福王一时百口莫辩,只连忙着急的看向兴王。
兴王面色平静,饮了口酒才说:“是啊,没什么好回避的。二哥寻到了神医,腿疾已经痊愈,这本就是好事,该值得庆贺一二。”
说到这里,他端起酒杯朝着端王举了下:“恭喜二哥,因祸得福。”
端王眼睛微眯。
因祸得福,这话说的有些意思。
是指他为父皇举荐神医一事,还是指他的母舅家发现了铁矿一事呢?
可不管何事,这些属于他李景瑞的东西,旁人便是想夺也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