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就不好玩了。
夏侯纾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着哈哈道:“要是做周家的私生女能白赚这么有钱的外家,还能有周姐姐这么好的姐妹,好像也不错哦。”
夏侯翊听了,转过身去不想跟她说话。
夏侯纾继续骚扰兄长,却没有得到什么反应。然后他们就看见不远处有七八个男子围着两个女子,而那女子的身形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那不是周姐姐吗?”夏侯纾提醒道,“旁边的是她的丫鬟扶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给我拿了一袋水呢。”
夏侯翊也认出了那个被围着的女子是周缪音,但他并未马上上前去询问情况,同时也制止妹妹去。
围住周缪音和扶桑的是羌城里的另一大户樊家的公子樊金楼。
樊家与汪家在生意场上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所以樊金楼自小就认识周缪音,也对周缪音的美色垂涎三尺。只不过碍于周缪音身旁总是又长辈在,他不好下手。难得碰到周缪音落单,他自然是要拦下来调戏一番。
樊金楼双目炽热的将周缪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方惊喜道:“这不是汪家在京城的外孙女吗?这都快一年没见了,越发出落得水灵了。要我说,这京城里长大的小美人儿就是跟我们羌城的姑娘不一样,看上去端庄典雅,柔情似水。不知道你如今可否婚配?若是没有,不如你嫁给我,如何?”
周缪音不是第一次遇到樊金楼,但是以往她出门都有汪家人跟着,所以樊金楼没有机会对她下手,更不敢随意说出这样轻佻的话来。然而今天,她是看到外祖母睡下了,才刻意出来,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夏侯氏兄妹,也就没有带上汪家的人。
扶桑是周家人,饱受京城礼教熏陶的她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姑娘被一个登徒子这么调戏,便出头骂了樊金楼几句,没想到立马就被樊金楼手下的人拿住了。
周缪音急了,怒道:“樊公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拦我,挑衅我也就罢了,还抓我的婢女做什么?赶紧把她放了!”
樊金楼仿佛觉得这样逗周缪音很有趣,继续说:“放了她,可以啊。要不然你同意嫁给我,我就把她还给你!”
周缪音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气得不行,便道:“你再这样无礼,我就要去找我外祖母和大舅父了!”
“你去啊!”樊金楼丝毫不慌张,“等人到齐了,正好讨论一下我们的婚事!”
樊家和汪家都是羌城里的大户,但是汪家大宅里如今居住的都是老弱妇孺,所以行事作风上,樊家要强悍许多。周缪音不希望自己刚来几天就惹出祸端来,急得方寸大乱,很快就被樊金楼拿捏住了。
旁边多是些贩夫走卒,大家看到带头调戏姑娘的是樊家公子,也没人敢出来阻止,一个个都保持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她们,甚至有的还跟着起哄。
夏侯纾本想问夏侯翊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她要是不管的话,她就要出手了。然而她的话还没问出口,夏侯翊就已经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这个口是心非的人,还说对周缪音没有意思!
夏侯翊猛地一把推开了钳制住周缪音的樊金楼,顺势将周缪音护在身侧,然后目光冷冽的盯着樊金楼。威胁和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樊金楼被推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他身边的侍从一边扶住他,一边惊恐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夏侯翊。
樊金楼站稳脚步,看清了夏侯翊的人,再看到他充满警示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些虚,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硬茬了。但他不愧是樊家的公子,羌城里有名的纨绔。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自问在羌城里,还没有谁敢跟他叫板。
樊金楼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继续嬉笑着说:“哟,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管本大爷的事?想英雄救美是不是也得看看地方?”
夏侯翊没理会他,只觉得眼前这人挺聒噪,这要是放在京城,这么横还没有眼力见,估计早死好几回了。
倒是周缪音拉了拉夏侯翊,示意他对方不好惹,不如就这样算了。
夏侯翊却没有听从周缪音的劝告,而是瞪着樊金楼冷冷地说:“我姓夏侯,来自京城,今日之事,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不成我打狗还要挑时间、看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