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琪。”陈霖铭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悔恨。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明明知道老爷子不会放过她，又为什么要疏忽。

他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放她走，为什么要留下她。

亲眼目睹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这究竟是有多残忍，又有多痛苦。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别碰我。”顾羽琪缓缓转头，看着陈霖铭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陈霖铭浑身一震，他的手僵硬在了半空，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陈霖铭，我会杀了你。”顾羽琪一字一句缓缓的开口。

她的声音已经近乎沙哑，眼底的仇恨却是那般决绝。

是的，她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他。

不仅是他，还有陆青柏，陆蔓，沈谦远，甚至白家，她一个都不会留。

她的痛，她要这些人百倍千倍拿来偿还。

“好。”陈霖铭伸手将顾羽琪抱起，解开她的绳子，对上她仇视的眼神，轻声开口道，“我等着，顾羽琪。”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了这句话。

他等着，等着顾羽琪来杀他。

既然从一开始注定了是要敌对的，那不如做一个她最痛恨，最难忘的人。

那样，在她的生命里，他是不是也算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