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宁古寒玉冰棺,也是劣质玩意儿。
不过是半炷香时间,便支撑不住了。
不错,活岩浆已经将宁古寒玉冰棺包围。
“荣华公主,快想想办法!”杜皇后终于有了一丝恼怒脾气。
朱怀真听了,反而格外顺耳。
她还以为,杜皇后要到死都端着贵女姿态。
结果,杜皇后也怕死。
“真儿,想不出来就算了。”娄离将朱怀真紧紧揽入怀里,柔声细语。
他不敢告诉朱怀真,他能够与朱怀真死在一起,有点兴奋。
他一直隐隐感觉到,朱怀真是想抛弃他。
因为朱怀真自从亡国以后就没有什么求生意志。
否则,怎么不捎带荼靡和秋娘。
那杜思南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考虑风氏后人和秋氏后人的后路吧。
可惜,他不能够戳破窗户纸。
“阿离,你唱戏给我听吧。”朱怀真闷闷地道。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娄离清唱了一段《桃花扇》,唱腔清丽。
“阿离,还不够。”朱怀真悠悠地道。
娄离又唱了一段《墙头马上》。
怕露惊宿鸟,风弄庭槐。看银河斜映瑶阶,都不动纤细尘埃。月也你本细如弓,一半儿蟾蜍,却休明如镜照三千世界,冷如冰浸十二瑶台。禁垆瑞霭,把剔团圆明月深深拜,你方便,我无碍。深拜你个嫦娥不妒色,你敢且半霎儿雾锁云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