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怀真，又不是小聪明。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娄离又教他们唱了《窦娥冤》。

反正，怎么唱都不好听，那就胡乱地唱。

倒是朱怀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吃一根烤鸡腿。

烤鸡腿，自然是娄离打猎回来，腌制入味，架在火堆之上炙烤。

剩余的才送给杜皇后煲汤。

不得不说，杜皇后天生的学习者，才瞧了一遍农妇怎么煲汤，就煲得七八分火候了，教沈诺很是有口福。

当然，沈诺喝过的鸡汤，那就是无毒。

朱怀真也会抢上两碗，和娄离一人一碗。

怕露惊宿鸟，风弄庭槐。看银河斜映瑶阶，都不动纤细尘埃。月也你本细如弓，一半儿蟾蜍，却休明如镜照三千世界，冷如冰浸十二瑶台。禁垆瑞霭，把剔团圆明月深深拜，你方便，我无碍。深拜你个嫦娥不妒色，你敢且半霎儿雾锁云埋。

朱怀真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让娄离教活死人唱《墙头马上》。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朱怀真很想祝福，杜皇后和沈诺，有情人终成眷属。

据说，沈诺还是很干净的。

可惜，木门吱呀推开，风雪之中，走出一位多余的人，正是周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