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太懒了。”陈良低声道。
不错,荣华公主朱怀真确实慵懒,不是听戏就是睡觉。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只要去拜见荣华公主,总能够听到,荣华公主最爱的《桃花扇》。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娘子?”赵怜儿忽然露出欣喜之色。
只要不喜欢荣华公主,赵怜儿就对陈良颇有好感。
要知道,杜子淳这人,太善良了,从未讨厌过荣华公主。
“重感情的傻子。”陈良轻笑道。
他何尝不是傻子。
赵怜儿听后,暗自高兴。
她自认为,她也是重感情的傻子。
“赵娘子,别喜欢上我,我不是陈明安。”陈良准备告辞离开。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失控般奔腾而来。
陈良来不及多想,将赵怜儿揽入怀里,足尖轻点,施展轻功踏雪无痕,竟是骑上那匹发狂骏马,死死地勒住缰绳,直至马车停下。
陈良会武功,但是不高。他累得满头大汗,再也没有力气抱着赵怜儿,只能牵着赵怜儿,轻轻跳下马车。
“陈郎君,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赵怜儿踮起脚尖,捏着素帕,替陈良擦汗。
她没有明说,应当以身相许,就悄悄逃跑。
陈良把玩了素帕,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