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宸妃和赵淑妃，但凡有一点让杜皇后受了委屈，周昭帝严惩不贷。

“周昭帝若是真的那么爱重杜皇后，杜皇后又何必招惹小葛和沈诺。这其中必然有隐情，我不想探知，试一试即可。”朱怀真悠悠地道。

娄离和陈明安临走之前，都先后交代过朱怀真，要小心周昭帝。

想来，周昭帝是一个完美的疯子。

“或许是被爱的有恃无恐。”荼靡低声道。

“荼靡，情情爱爱，戏文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敌不过现实。周昭帝不是依靠世家上位的，如今的律法却处处维护世家，必然是杜皇后与他暗中较劲了。这样的夫妻，即便当年情深意切，如今也淡了感情。否则，周昭帝就不会扶持白宸妃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了，图她人老珠黄，矫揉造作么。”朱怀真摇头失笑。

“殿下，我还是不知道，应该送周昭帝什么。”荼靡思考片刻。

“吃食或者衣物。他小时候必然吃不饱穿不暖。”秋娘轻声道。

“那就衣物吧。”朱怀真托着桃腮，笑靥如花，眼波流转。

于是，荼靡精挑细选了一箱斗篷，不限男女。

有大红双色金云锦面白狐狸皮里斗篷、宝蓝色曲水纹织金缎斗篷、靛青镶边淡青绸面斗篷、柳黄缎面绣梅花镶毛狐皮斗篷、蓝缎妆花彩云灵芝纹天马皮斗篷、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斗篷、素锦织镶银丝边月白色斗篷、雪青色哆罗呢面绣折枝玉兰狐皮斗篷、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斗篷、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等等，用料上乘，做工精致。

这箱斗篷送过去，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退回来了。

“荣华公主，陛下说，寒冬已过，他用不上了。”有面白无须的俊秀太监，打着拂尘，皮笑肉不笑的。

朱怀真听后，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这周昭帝，很有趣，没有回礼，那就是随便她朱怀真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