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只是妃嫔，不是皇后。”朱怀淑沉声道。

“凤命而已，凤凰就一定要是皇后么。那大楚时期，钱贵妃钱七七，富商之女，却是丹凤命格。”朱怀真淡淡一笑。

“真儿，容我再想想。”朱怀淑愁眉不展。

然而，朱怀淑没有考虑很久，因为时间不等人。

朱怀真陪着陈明安听了三天《桃花扇》，就听说了武惠妃的天生凤命之说。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殿下，传闻，武惠妃出生之时，有百灵鸟、画眉鸟、梅花鸟、凤尾红咬鹃、凤尾绿咬鹃、玄凤鹦鹉、丹顶鹤、白孔雀、鸿雁等等，翩翩起舞，可谓百鸟朝凤。”荼靡笑道。

这个传闻，是她荼靡帮忙编造的。

朱怀真听后，哦了一声，随后点了《长生殿》。

问问问问花萼娇，怕怕怕怕不似楼东花更好，有有有有那梅枝儿曾占先春，又又又又何用绿杨牵绕，请请请请真心向故交，免免免免人怨为妾情薄，拜拜拜拜辞了往日君恩天样高，把把把把深情密意从头缴，省省省省可自睹旧物，泪为举抛。

“荼靡，再加一段传说，道是武惠妃的母亲身怀六甲之时，梦见了观音菩萨，抱着一只凤凰。”朱怀真托着桃腮，笑靥如花，眼波流转。

“殿下出手如此优柔寡断。”荼靡摇头失笑。

“那就再加一段传言，武惠妃少时读书认真，不知烛台倒下，烧了整座闺房。武惠妃的母亲，以为武惠妃会被烧死，痛哭流涕。不曾想，武惠妃毫发无损地逃出来，只是沾染了烟火气息。”陈明安蓦然清清冷冷地道。

这才是天生凤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