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局势会如你所料吗?”荼靡随口问道。
不是她怀疑她家殿下的筹谋,她是怕她家殿下失手了,招致了不必要的麻烦。本来,顺其自然,等上一段时日即可。
然而,她家殿下咳嗽连连。
这南楚风水,确实不行。
“那就要看天意了。”朱怀真笑靥如花,眼波流转。
于是,荼靡出了一趟远门,对外宣称生病了,被朱怀真传染了。
朱怀真照旧斜卧在黑漆描金彩绘诗画纹书卷围美人榻上,打着罗面绣石榴猫蝶图红木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姿态慵懒如波斯猫。
呀,见孩儿卧血泊。那一个哭哭号号,这一个怨怨焦焦,连我也战战摇摇。直恁般歹做作,只除是没天道!呀,想孩儿离褥草,到今日恰十朝,刀下处怎耽饶,空生长枉劬劳,还说甚要防老。
哎,这《赵氏孤儿》,朱怀真不想听,她们硬要唱,没办法。
“真真,是不是你做的?”陈明安忽然闯了进来。
“做了什么?”朱怀真一脸茫然,葡萄眼儿格外纯粹。
“真真,不是做的……”陈明安喃喃自语,软了嗓音。
然后,陈明安莫名其妙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