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我,原本该死的人是我。”
南婉儿泪如雨下。
“原本该死的人是我啊!”
景渊看着她情绪非常激动,一把将她抱紧,“不是的,没有谁是该死的,婉儿,你和阿姨谁都不该死,该死的人是司机。”
“司机,司机。”南婉儿呢喃着,“对,司机呢?”
景渊眸子冷淡,“司机被判十年。”
学校旁边本来就不允许有重卡出现,可偏偏,那辆大卡车直接就去了学校旁边,而且车速还特别的快,说是着急才走小路的,可是,学校旁边哪有什么小路?
这一看就是故意的,可偏偏,他们还不能把人怎么样。
最后判了刑。
燕如玉自然是没有放过那个司机,请了最好的律师要让司机杀人偿命,可那司机背后的律师也很厉害,直接就是判刑然后赔偿了钱这件事情才完。
法院不允许二审。
燕如玉都出手了,结果法院还是这样,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那司机背后之人是徐毅。
“才这么点?”南婉儿皱眉。
杀人不都是要偿命的吗?
“他,背后是徐毅。”
“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燕如玉从外面走过来,神色不悦的看着景渊,目光落在景渊的手上。
景渊并没有松开南婉儿,依旧抱在自己的怀里。
景渊没说话,就算他不说出来,南婉儿就不知道了?
总会知道的,还不如自己说出口。
“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南婉儿抬起头看着燕如玉,眼神冰冷。
燕如玉不知道该说什么,被蹭的有些难堪,“我没有想要隐瞒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担心。”
南婉儿没应。
很久,南婉儿才开口,“我明白你们的心思,可我不是个小孩子。”
景渊将院长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阿姨的事情,你来决定吧。”
南婉儿松开景渊,站在了病床前,低头看着面色如土的女人,女人的眼角布满皱纹,以前顺滑的头发如今干燥无比。
那以往叽叽喳喳得理不饶人的人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通知医生,拔了吧。”
南婉儿走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袖子中的手颤抖着。
南婉儿平静的把时小琳的后事准备好了,她现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并不是接近四十岁的妇人,而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红裙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满眼星光。
这是时小琳二十二岁的照片。
很漂亮。
下葬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南婉儿,景渊,燕如玉。
南家那边根本就不知道时小琳已经过世的消息,时家那边,从时小琳在怀了她之后根本不认时小琳了,联系了也没有人来。
景渊拍了拍南婉儿的背,“没事的,总会过去的。”
燕如玉符合的点了点头,“没错没错。”
南婉儿感觉到口袋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沙哑的声音,“喂,是婉儿吗?我是外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