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离开的那天,我待在医院里,心跳的很快,整个人都处于慌张的状态。
沈姝说,程音是骗我的,她没有得抑郁症,我没想到,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姝从不曾骗过我,这次,我也是相信她的,只是程音割腕,还在病房里等我,除了争分夺秒的挽救一条生命,我别无他法。
这整整半年的时间里,我害怕沈姝心里不舒服,可是除了前几天,她一直扮演着一个懂事的女朋友,将所有的事情压在自己的心里,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心情,生怕有一天,她会因为觉得太委屈就要离开我。
程音吃饭,吃药,点滴和日常的治疗都要求我待在她的身边,程歌和她的家人都不行,有好多次,我都害怕接到医生的电话,每次闻到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就会皱起眉头。
程音被抢救了两天一夜才脱离危险,被送入重症监护室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我想,麻醉时间应该还需要很久,我想去找沈姝,告诉她,我是相信她的,等我找到证据,就去向程音摊牌,以后她的所有事情,就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只是出租车还没走到一半,程歌就给我打了电话,说程音醒了,一直不说话,眼泪不停地流,让我过去看看情况。
我狠了狠心,对司机师傅说:“师傅,开快点。”
可是没过两分钟,我就不得不让师傅调头,前往医院的方向。
我害怕程音会出什么事情,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沈姝的心里也会有一个心结。
我刚赶到病房,就看到程音挣扎着要拔掉身上的仪器,嘴里喊着“别说了,别说了。”
我连忙上前,尽管已经疲惫不堪,还是不得不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软着语气耐心说道:“听话,乖乖躺着好不好。”
程音抓住了我的手,乖乖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躺在了**,任由医生为她重新插上所有的仪器。
只是眼泪,流个不停,我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也只是重复着:“好凶,好凶,她好凶。”
程歌说,是沈姝来过,就在她告诉我们程音是装病的那天,这一切太过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也更加相信沈姝说的真实性。
中午,程歌叫我一起吃午饭,我说不用了,要回学校找沈姝,到了学校才发现,手机大概是忘在了医院了,没有带在身上。
我借路过同学的手机给沈姝打电话,一遍又一遍的人工服务台机械的讲着:“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里的慌张感慢慢扩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