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北带着满腔的怒火找去贝风怜家时,她正和纪南城有说有笑地包饺子,贝风怜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是安北北时明显愣了愣。
半晌,她展颜一笑让开门,“北北你来啦。”
纪南城倏地抬起头,手上还沾着面粉,眼睛却在看到安北北的那一刻亮晶晶的,但安北北只是冷着脸,此时此刻她像是这间屋子里的不速之客。
纪南城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脸上堆满了笑的靠近她,声音轻快,“北北……”
“滚。”安北北突然冷声道。
“什么?”纪南城被这声吓得僵在原地,眼底里满是不可思议。
安北北此时正在怒火上,不免迁怒无辜,“我让你滚出去,我不是来找你的!”
纪南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受伤又局促不安地看着安北北。
安北北心脏抽痛,闭上眼别开头不愿看他。
“阿城你出去吧,北北是来找我的。”贝风怜一脸云淡风轻。
纪南城看看安北北,又看看贝风怜,微微蹙眉却还是点点头,走时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是我做得。”
贝风怜回到桌前,闲适地拿起擀面杖擀饺子皮。
“当时你和阿城正闹冷战,你连什么时候回澧水镇的航班都不愿透露给他,但他还是知道了,当时我和他正经过一颗樱花树,难得的在在大城市里也能听到纯粹的蝉鸣,他陪我在树下录着。突然得知你航班的信息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总算还来得及,火急火燎下我录音笔忘关闭。”
贝风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吗?”
安北北还是杵在原地不动,贝风怜从她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接着又徐徐道来,“后来录音笔是自己没电关闭的,我并没有注意,因为当时我奶奶的身体已经让我浑身乏术,我怎么还有心思记得给录音笔充电。北北,就在那个暑假,我奶奶去世了。”
安北北面无表情,她不明白这和贝风怜刻意伤害倪初有什么关系。
“我记起录音笔里有我和奶奶一些简短的聊天记录,我太怀念她了,所以我总算记起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录音笔。可充满电我摁下开关时,听到的却是倪初恶毒的嘲讽。”
贝风怜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正包着的饺子里,她抬起手肘擦了泪,转身把手里那个未包完的饺子丢进垃圾桶,“不小心泪水滴进去了,脏了。”
“你不可能明白我听到那段录音时当时的感受?我觉得倪初那是诅咒,恶毒的诅咒,虽然听起来荒谬极了,但我当时就是一根筋这么认为的。”贝风怜说:“从倪初见我第一面起,她就对我充满敌意,后来我从蛛丝马迹里发现那是因为白一再后来又是因为你,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隐忍。”
“直到上次下午茶时她依旧那么尖锐的让我难堪,我不想再忍了。”贝风怜坦言道。
安北北试着解释,“倪初没有恶意。”
“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替她说话!”贝风怜突然情绪激动尖锐地吼道,“可是北北,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但你为什么要第二次为了别人来指责我?上次是阎念这次又是倪初,你心软善良,却不肯分我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