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很重,晕叨叨的滋味她甚至还想吐,安北北呕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匍匐在床边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然后她埋下的头就看到了床边的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鞋,再往上就看到了纪南城那张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的脸,和柔情似水的眼。
安北北仰躺回**,惊魂未定地揉了把眼睛。
她这是做梦呢?要是做梦都能梦到纪南城是不是就有点儿太夸张了?
安北北揉眼睛的手刚刚拿开,撩起眼皮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俊脸,双眼正灼灼地看着她,轻拧着好看的眉。
“怎么了?”纪南城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
由于纪南城双手正撑在她床头眼睛也一瞬不移的直勾勾盯着她,这暧昧的姿势引得安北北面红耳赤,无处安放的双手只好乖巧地叠在胸口,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床边,尬笑道:“那什么,你能坐回去我们再说吗?”
纪南城面色羞窘,脸上正一点一点的泛红,像弹簧似的弹了回去。
安北北酝酿酝酿好自己的情绪,确定无误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我没什么事了,白一呢?我隐约记得是他把我送进医务室的,他人呢?”
是这样的吧?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后抱着自己的人确实是季白一没错吧?
纪南城眼神一黯,垂下头去。
安北北话音刚落,隔壁床位遮挡的帘子被人“唰”的一声拉开,露出了季白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不错嘛,晕死过去之前还有意识。”他道。
安北北愣了,瞪大眼睛语无伦次道:“你……你就在隔壁啊?”
那……那刚刚?
“不然呢?这是医务室,总共就这几张床位,不然我还能去哪儿?”季白一说完,突然对着安北北诡异地笑了笑,“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安北北:“……”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安北北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决定装死,又想到贝风怜就在隔壁床位,又倏地睁开眼,吓了纪南城一跳。
她突然扑到床边,问:“小白花怎么样了?”
其实她想问贝风怜醒没醒?又有没有看到?否则以她对纪南城的喜欢,刚刚那一幕足够她一颗玻璃心碎成渣渣了。
“还没醒,风怜身子骨比你弱。”季白一如实道。
安北北放心的又躺回了**,这一惊一乍的累死她这个病人了,百无聊赖下她又悠悠地问了句,“我们怎么了?”
“医生说你和风怜都是低血糖加上中暑,”纪南城温吞的嗓音柔柔的响起,安神极了,“你是剧烈运动后突然停下来,又被人冲撞了下,大脑一时供血不足晕过去了。”
供血不足?安北北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滋味,她明明是突然间就有种心慌气短,一瞬间就上不来气的感觉。
供血不足,是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