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北抿紧薄唇,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蠢人有蠢法!”季白一顺了口气,像是把他这两月来的不满通通吐了一遍,“我就跟纪南城说你这样早晚得出事,还考什么大学?人没熬到高考那天身体就垮了。”
安北北还是埋着头,一副做了错事的孩子模样。
季白一越看越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以前不上道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挺正常,怎么现在上道了,我反而还想一巴掌把你打回原形?安北北,你作妖也别作得那么狠行吗?看把廖姨和琛叔吓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要命是为了谁!”
安北北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难道白一看穿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和你现在心里想得一样,我就是知道了。”季白一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不用我说了吧?”
“你有这个觉悟喜欢纪……唔唔……”
季白一刚要吐出那个名字,就被突然像脚底安了弹簧样的安北北跳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还居高临下的和他对瞪,凶狠着眼神道:“闭嘴!”
季白一点头如捣蒜,憋红了张脸指了指捂着自己嘴的手。
安北北深感歉意的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爪,又乖巧地坐回季白一的对面。
口鼻上的束缚一松,季白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安北北哀怨道:“谋杀啊!差点儿就岔气呢都。”
安北北没理会他憋得通红的脸,而是先入为主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白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手指在安北北和他自己直接来回指着你你我我了半天,才正色道:“安北北,你就说你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是瞒过我了的?”
安北北仔细想了想,随后只得挫败地摇摇头,“可是这……不太一样吧?”
毕竟连阎念那种情场高手都没看出自己的心意,季白一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白怎么可能一眼戳穿她?
“我对你实在是太熟悉了,”季白一指着她说,“就算你生理期紊乱,我不也能一眼看出你什么时候来了例假的吗?”
安北北脸色一黑,“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北北,放弃抵抗吧,在我面前你是没有秘密的。”季白一比划了下,“我看你就像是看一张白纸那么白,白纸还是黑字一目了然。”
“所以你的口能封紧吗?”安北北诡谲一笑,“我好考虑用不用杀人灭口。”
“那当然!必须守口如瓶!”季白一竖起四根手指保证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劳逸结合,对自己别这么狠,万事要找对方式方法。”
不然本来的郎有情妾有意,非得活生生给安北北作妖成梁山伯与祝英台不可。
安北北睨了他一眼,没应下。
季白一挑眉,没有预料中约定不达成后的焦躁,反而一脸轻松惬意,“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安北北,听不出我这明显是威胁吗?”
安北北怔愣了三秒,反应过来后盯着季白一咬碎了一口白牙,咬牙切齿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