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该明白什么呢?”安北北自我消化了半天,硬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阎念深吸了口气,盯着安北北的脸就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很后悔自己单独找安北北谈话这种存在严重错误的行为。
会把肺气炸!
“我!”阎念指了指自己,“我和贝风怜都喜欢纪南城,明白吗?情敌!明白吗?”
安北北点头如捣蒜,“略懂略懂。”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如果照你说,纪南城就算是坨……屎,也是最香的那一坨,那你俩共同的情敌应该不少吧?”
“那些人是威胁吗?”阎念突然凑近问。
安北北往后退了退抽搐着嘴角,不明其意。
“像贝风怜和我这种皮相的有几个?”阎念拍了拍自己的脸,“最大情敌啊!对贝风怜能构成的最大威胁,也就只有我了。”
安北北吸了口气,缩着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见识阅历又蹭蹭蹭往上增了一波。
这些小女生暗地里互相较量的小把戏小心思,真有戏!
“不过我以后对她构不成威胁了,”阎念泄气道:“像个路人甲似的转了一圈,能闯出个什么天地?”
安北北张了张嘴,想安慰,又无从出口,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不过也没关系,姐又不止喜欢过他一个人,”阎念突然一鼓作气,扒着手指就开始算,“像许肖学长,季白一,纪南城我都喜欢,总结一下,反正就是长得帅的我都喜欢,我又不挑!”
“咳咳!”安北北惊了,口水呛得她面颊绯红,却又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敷衍一句:“阁下还真是多情哈。”
阎念没理她,只是突然委屈地嘟囔着嘴,神情认真道:“可是,我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纪南城啊。”
这句话,安北北没去反驳更没法回应,阎念说这句话时没有以往的轻佻和蔑视,表情格外的认真和颓凉。
阎念虽多情,可又有谁笃定多情的人,就不许她深情这一回了。
她也曾争分夺秒,只为了抢夺那惊鸿一瞥的指尖流沙时间。
阎念一直觉得,她没有比贝风怜差,她不过比贝风怜晚遇见了纪南城,仅此而已。
和纪南城的初见,是在镇中偏僻胡同里的一家杯子店,为了能和他对上一眼,阎念忍痛挥金买了好几个价位都不算便宜的杯子。
那些杯子被她提回了家,妥善保存着一个没用,甚至往后的好几天她都去了那家杯子店里踩点,每去一次就捎回一个杯子。
足足捎回了满满一整个收纳箱的量,她才心灰意冷的放弃。
阎念很清楚,在澧水镇这个旅游区碰上一个人,还想偶遇上第二次有多困难,不亚于大海捞针的难度。
这里每天迎来送往的何止千千万万个生疏的面孔,很多背包客虽是人生中第一次草草遇见却也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阎念把纪南城也当作了这万千背包客中的一员,缘分只够一眼万年的,还不足以相识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