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T台走秀,还是一舞惊鸿,她两路通吃。
安北北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也不在意自己以后会在校内多出名,她以前就够出名了,不管是以另一种较暴力粗鲁的方式。
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换了个碗吃饭,没什么区别更没什么大不了。
表演解释后她就回后台打游戏了,至于领奖什么的都让贝风怜全权包揽了。
第一名的奖金和贝风怜对半分了,她还多了笔模特走秀的奖金,虽然不多但也是意思。
晚上回家,廖清水难得没有看她烦,又是添饭又是夹菜,安北北受宠若惊极了。
文艺汇演过后,同学们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以便随时对战还有两三个周后的联考。
纪南城暂时停了兼职,安北北也少有正经了一段时间,她还是想临时抱抱佛教,哪怕现在为时已晚成绩向来不景气,但这逢着春节时分,她也不想成绩差的太难堪。
几个周的联考后,安北北几人抱着一堆寒假作业回家。
贝风怜在第二天收拾了行装回北方老家,说是要回老家陪奶奶过年。
安北北一直很奇怪,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极好的程度,却也从未听贝风怜提及过除她奶奶以外的其他人。
她明显是不愿说,安北北也就以不太了解她的状态和贝风怜相处了一学期。
这个疑惑,还是临近春节前几天陪着纪南城去兼职时,路上闲聊提到的。
因为不赶时间,他俩一直决定步行去书店,省得骑自行车饱受寒风凛冽,散着步去还能让身子慢慢暖和起来。
纪南城提到贝风怜时,眉眼间都是无可奈何,他叹气道:“风怜以前不怕生人的,这份懦弱是别人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她曾经遭遇过一段时间的霸凌,后来被我遇上后才好了些,只是这性格应该改不了了。”
“霸凌?”安北北愣了愣,响起贝风怜那张柔美谦和的脸。
心道:“小白花这样的人也会被霸凌?”
“嗯,别人欺负她,她也由着别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纪南城解释道。
安北北看着他,“像小白花这么楚楚可怜又清美柔和的女孩子,也有人忍心欺负她吗?”
纪南城嘴角上扬,抬手揉了揉安北北的脑袋,揉脑袋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相处最为频繁的小动作。
安北北并不反感,只是会在纪南城揉完她脑袋后抓抓头发,让短发回归整齐。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单纯,风怜相貌出众,男生们确实都很疼惜她,可就是因为这个她频频遭到女生们的挤兑和嫉妒,久而久之发现她柔弱的性格后,甚至变本加厉直接上手欺负,我第一次遇上她的时候,她就在被人堵角落里扇耳光。”纪南城说。
安北北听得目瞪口呆,愤愤不平道:“谁扇得就加倍揍回去啊!忍着多憋屈!”
“她们欺负风怜都是拉帮结派成群结队的,不会单独一个人去欺负,人太多了寡不敌众,”纪南城说:“而且风怜不像你,除了学习和弹古筝,她不会一点儿自保的招数,更别说你这种程度的防身术和格斗。”
安北北低下头,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纪南城说的没错,不是人人都像她安北北这样,她不也是仗着自己出彩的跆拳道等傍身技能才敢这般无所畏惧的吗?
小白花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
纪南城歇了口气,又说:“她软弱任人拿捏的性格一半也来源于自卑,风怜只有她奶奶唯一一个亲人了。”
安北北倏地抬起头,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有奶奶一个家人,是就连爸爸妈妈也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