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舞蹈,纪南城连猜都不用猜都知道这不是安北北心甘情愿的事。
既然是她不愿意做得事,纪南城脑子里浮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绝不想勉强她。
“这个忙我帮不了,如果连季白一都劝不了安北北,那我就更不行了。”纪南城平静地说。
但内心却有了小计较,他其实还挺想试一试,如果连季白一都不行他能行,是不是就说明他在安北北心中,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
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他能特殊过季白一的机会,但,他也是真的十分不想勉强安北北做她不喜欢的事。
“你还没试过就说不行?”吴蓝笑道。
“不用试,是真的不行,完全没把握。”纪南城不松口。
纪南城:“如果是排练的问题,完全可以推到周六周日的时间,由风怜带人,效率还是有的。”
“可贝风怜会的是乐器古筝,不会舞蹈,不可能让她短短时间内教会其他同学一起演奏吧?有舞蹈伴舞是最好的效果,但班上能教别人跳舞的也只有安北北。与其让她教还不如让她直接上台效果更好,和贝风怜组搭档,简直完美。”吴蓝咬紧不放,显然是不肯退一步。
可能是先前丢面子,丢出了心理阴影,这次才那么据理力争。
“就算她不愿意跳舞,这次还是必须得上台。”吴蓝突然道。
这略微有些强硬的语气让纪南城皱了皱眉,“为什么?”
“不是老师强求她,校方还一致决定了要安排一场压轴表演‘旗袍T台秀’,作为宣扬澧水镇旗袍文化的一种形式,校方专门请的教练是廖清水。”吴蓝解释道。
廖清水年轻时本来就是风靡一时的旗袍模特,退圈后也当过几年的模特教练,作为她女儿的安北北,说她不会走秀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意思就是横竖安北北都得上台,自己的母亲都出马了,她的女儿能不被揪出来吗?
纪南城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依旧固持己见,“我真的不行。”
“可是你刚来就答应过老师,我要是有什么忙需要你帮,你一定会尽力而为,但你连试都没试过,就对着你的老师食言?”吴蓝促狭一笑。
纪南城怔愣了三秒,饶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抽搐了嘴角,很想当场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就是嘴太快的后果,这就是为人师吴蓝深深的套路。
如果纪南城不愿意他还是可以选择食了这份言,但他突然就抱了丝侥幸心理。
“我试试,”纪南城说:“奖品是什么?”
“啊?”吴蓝一高兴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这是要有甜头的意思吧?
她立马道:“有有有,当然有,第一名特等奖,奖金1200现金,加荣誉证书。第二名……”
“不用了,就这些就够了。”纪南城阻止了吴蓝继续往下说。
反正知道有奖金就对了,要对症下药。
“还有,文艺汇演的主持人选拔赛,每个班要选三个人去试水,你和季白一还有贝风怜去试试吧。”吴蓝趁热打铁道。
纪南城抽了抽眼角,点了点头,“知道了。”
“还有还有,本次T台秀的旗袍,校方决定全由你爸妈设计和制作哦!”吴蓝恨不得把所有的小道消息都给纪南城透露个遍。
好像这样就能弥补她给自己学生下了套路的劣质行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