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到,气温几乎成直线式下降趋势。
安北北扒着手指算,照惯例一月初联考的话,这学期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想到放寒假,安北北就格外的激动,老师们也觉得时间短,也格外激动,只不过是格外激动地抓学生学习,争取这次联考成绩再创新高。
体弱多病的贝风怜在寒冬初至时就病了,安北北看着她咳嗽的态势就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才好受一样。
安北北听着都觉得难受,起身拿起贝风怜的水杯跑去教室前面重新换了杯滚烫的开水,“小白花,赶紧多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贝风怜捧着水杯,一双水波眸咳得更加泪眼朦胧,看起来可怜极了。
“拿药输液了吗?这咳得有点儿严重了。”季白一皱了皱眉,看向纪南城。
“药拿过了,但输液风怜说想等到周六周日再去,不想耽搁课程。”纪南城回道。
“这都扛得住?”安北北啧啧摇了摇头,“你们学霸的世界真的令人费解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巴不得天天装病请假才好。”季白一无情吐槽。
安北北眯眼笑了笑,两只重叠的手稍一用力骨头捏得咔咔作响,“季白一,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儿狂野了,怼我怼上瘾了是不?”
“那是,全方位无死角360o在线怼遍安北北,是我人生的重要航标!”季白一慷慨激昂道。
安北北翻了个白眼,抄起一本书就扔了过去,“我谢谢您嘞!”
季白一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瞪着安北北,“你下次是不是就准备直接把桌子给我砸过来了?”
“我想啊。”安北北说。
“别啊,”季白一道:“我们可是有‘裤衩之交’的万年死党,可不得有个人对你忠言逆耳么,别那么无情。”
“裤衩之交?”纪南城看着安北北。
“啊…那什么,上课了,我先回座位了。”季白一挥了挥手,溜之大吉。
“咳咳咳……北北,裤衩之交是你和白一发明的…咳咳……新词汇吗?”贝风怜咳得脖子都红了,还不忘八卦一句。
“哎呀,小白花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喝水喝水,多喝水哈。”安北北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就是不太敢去直视纪南城的眼神。
莫名的,她就有点儿心虚。
“安北北,裤衩之交?”纪南城逮着又问。
“那什么……呀,上课了!”安北北暗自松了口气,感叹这上课铃响得真及时。
“你……”纪南城还想说什么,被安北北一口堵了回去。
安北北:“你说得,上课不能闲聊!”
之后,安北北一下课就逮着贝风怜陪她去上厕所,踩准上课铃再回来,午饭去食堂吃饭时她把‘寝不言食不语’都搬出来了。
生怕纪南城脑子一发热,又逮着她就问“裤衩之交”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都一时说不清楚。
说就是字面意思吧,又容易让人误解,可这层令人容易误解的字面意思下又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革命友谊关系。
好在纪南城对这没什么执念,他看出了安北北不想说,也就没再提过。
就纪南城这‘别人不想说我就不多问’的讨喜性格,安北北是满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