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北北的班级通报批评,吴蓝不过利用上课时间提了五分钟,说得还很隐晦。
安北北知道,吴蓝这是故意藏着说,毕竟差点儿被人揩油的这种事,不是能被拿上台面**慷慨讲得事,何况nbsp;全班听得云里雾里,反正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安北北又打架了,又被罚了。
检讨书这种东西她昨晚回家后就写好了,今天一早已经交给了吴蓝。
唯一不太得劲的是罚扫操场一个周,下午放学后安北北独自抱着把竹扫帚在操场中央风中凌乱。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澧水一中的操场这么大!这么大呢!
按照学校惩罚的惯用手法,从哪里跳脱违反校规就该在哪里找到教训深刻反省,所以安北北本来是应该罚扫厕所一个周的,但她偏偏闯得是男厕所!
这男厕所的内部构造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呢,这就要为此买单了?
安北北看着这偌大只有稀疏几个人还在运动的操场,肠子都快悔青了。
身后有道脚步声靠近,安北北一转头,一抹身影晃了过来。
“你在呆下去,晚上就得摸黑回家了。”纪南城一手拎着把扫帚,一手提着个簸箕缓步而来。
那一刻安北北觉得他简直就是一道冬日里的暖阳,踏着光下凡来拯救她的天神,那手里拎着的扫帚簸箕衬得他简直帅的惨绝人寰。
“怎么了?”瞥见安北北这看着自己突然就变得诡异的眼神,纪南城脚步虚浮的顿了顿,差点儿平地上摔一跤。
“没,”安北北笑了笑,桃花眼褪去了几分慵散,清亮又柔情,“就觉得今天的你特帅!帅炸天了都!”
她抱着竹扫帚,对着纪南城比了个极其夸张的手势。
“口不对心。”
纪南城走向前换了安北北怀里抱着的那把笨拙又大个的竹扫帚,把自己带来的小巧扫帚换给了她。
一边很不给面子的回怼了那句话,一边又悄悄红了俊脸。
他不也一样口是心非吗?
“你拿着扫帚和簸箕把操场中央你看得见的垃圾扫起来,我去外围有树的地方把落下的树叶扫干净就行了。”纪南城说:“操场虽然大是大了点,但好在学校教育的好,也没什么人乱扔垃圾,只是这个季节容易掉树叶,就比较麻烦了些,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这操场天天都有人清理打扫,比厕所好多了。”
厕所虽然天天也有人打扫,但异味儿是除不尽的,操场就不一样了,大是大了点但好歹空气流通清新。
“啧啧,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发呆的内容?”安北北小小吃惊了下。
“因为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目不转睛的在盯着男厕所发呆,”纪南城笑着看着她,“眼神里还带了点惋惜。”
“滚!”安北北垮下脸道:“看在你帮我的份上,不想跟你计较。”
“嗯。”纪南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