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风怜的好雅致,安北北是真的无福消受。
作为当代恶臭青少年代表人物,安北北对这种坐在亭子里边赏花边喝花茶的消遣娱乐方式表示“匪夷所思”。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无趣又索然无味的消遣方式?
好在贝风怜似乎很开心,端着杯花茶左瞧瞧右看看,这人本就生得美若无骨,流连花丛间更是美得惹人眼球,好似她本来就是这花坊茶馆间的精灵。
这种把饮茶的地方迁到花园里的“茶馆”在澧水镇有好几家,是一种民俗消遣娱乐的雅致方式。
这地方挺大,有好几处小亭子,每间亭子占地面积不大,亭内设有一配四石凳的石桌,两成年人坐一起饮茶宽敞,四人就略显拥挤。
老头们饮茶,练书法,下棋的都有,老婆子们约着聊家常,绣花的也有,年轻人来这写生画画的更有,但像安北北这种在这般“雅致”的环境下被季白一督促着苦大仇深写作业的,倒是绝无仅有。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安北北差点儿直接趴石桌上睡着了,最后被季白一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写写作业为理由,将她揪起来就着石桌写起了作业。
所以安北北这一处亭内就比较热闹了,四个人,一个端茶真赏花,一个心无旁骛看书,一个苦着张脸写作业,一个盯着苦瓜脸写作业。
莫名滑稽,又毫无违和感。
有了纪南城的同台“掩护”,贝风怜的“转移”视线,季白一的“施以援手”,安北北在被老数点上讲台做题的过程中可谓是如鱼得水般自在。
唯一的就是她该睡还是照样不误地睡,纪南城被粉笔头该砸还是一样地砸,只是频率没那么频繁了。
这四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天下午放学时风雨不误的都要去“花房茶馆”坐上一个小时,哪怕各自所要做得事不尽相同,但好像只要四个人是整整齐齐的,做什么都已经不太重要。
甚至周日都会相约去坐上一个上午,唯独周六,季白一和安北北才会双双拒绝称没空,至于他俩做什么纪南城和贝风怜丝毫不知。
安北北在学校里对所有事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唯独一堂课像是打了兴奋剂般活跃跳脱,那就是—体育课。
难得的纪南城和贝风怜还是头一回知道,她还是个班委,体育委员,听季白一说还是安北北自荐的。
至于为什么开学到现在才知道,当然是身强体壮,每天坚持强身健体的体育老师,总能在每周唯一两节体育课时,身体突然准确无误的抱恙。
以至于推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上回体育课,这课还必须天时地利人和。
天晴,无临近任何考试,体育老师身体无恙,这体育课才能完整的上一回。
也许是身体“抱恙”太多次数了,体育老师自感这时候他还得表现出一副“久病初愈”的样子才比较合适,集合点名报数后。
他嘹亮的一嗓子喊道:“自由解散。”
这群关久了的小崽子立马作鸟兽散,三五成群的四下散开,各自寻乐处。
贝风怜拉着林静和安北北本想找一处场地安安静静坐下来聊聊天,或者看男孩子们打打篮球,这节体育课就算愉快的过完了。
这也算女孩子上体育课的常态,没有体育项目时,就三五成群结队围坐在操场上聊上一整节课。
但安北北不一样,她是“男孩子”行列。
见贝风怜拉着拉着就要将她拉入闲聊队伍中去时,安北北反应迅速地反手一左一右抓住了林静和贝风怜直往操场中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