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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一周开始,纪南城再次被粉笔头“热情”款待,期间贝风怜和林静都有好几次被误伤到。
纪南城鼻子上的淤青已经完全消了,加上周末两人之间的小不愉快,安北北上课睡起觉来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反正粉笔头命中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她怕哪样?
多番试手准后,老师们大概对自己手准的问题终于没了那份误解,开始换着其他法子叫醒安北北。
贝风怜松了口气,更是为纪南城松了口气,看着他桌上角又小小堆了一堆的粉笔头,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纪南城在月考上崭露头角后,得到了各科老师得天独厚的关爱,而安北北则是一直都是令人头疼的头疼户。
偏偏这两人总是出现在同一框内,导致各科老师对教室后排的方位常常表露出的表情是“又爱又恨”。
澧水一中的老师向来责任感爆棚,既看不下去安北北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颓废样,又为了避免自己的手准伤及无辜,在让安北北保持清醒上完自己的课这条路上可谓是任重而道远了。
比如数学老师,在粉笔头再一次砸中纪南城左手时,她转身洋洋洒洒的就在黑板上出了两道题,一拍教鞭道:“纪南城,安北北上来做题!”
纪南城放下笔,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讲台,数学老师瞬间让出了讲台堆起笑脸用手指了指右边那道题道:“纪同学做这道吧。”
视线一转又见安北北还死趴在桌面上没有动静,顿时黑了脸挥着教鞭把黑板拍得啪啪作响,大声喊道:“安北北!”
“到!”安北北被这动静吓得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猛地站起了身,背挺得溜直道。
“上来!做题!”老数又挥着教鞭拍了拍黑板,那声响大得安北北努力眨了眨眼,才在一片睡眼朦胧里看清了黑板上有一道题,不慌不忙地打着哈欠走向了讲台。
她这不成器的样多多少少惹怒了老数,连带着语气都不那么友好,教鞭再次用力拍在了黑板上,没好气道:“别拖拖拉拉,你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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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北先是从讲台上捏起了一截粉笔,然后瞪着黑板上自己的那道题就没了下一步动作了。这些阿拉伯数字分开吧她还全认识,可凑合一起在加上几个汉字她就迷茫了。
题她是肯定做不出的,但还是老是被老数看上然后抽上来,还次次都跟纪南城一起。
安北北知道,老数这肯定是抓典型,她这种活蹦乱跳的反面教材,和纪南城这种正面教材一比较,那差距就像是看山鸡跟凤凰,一目了然。
安北北斜了一眼旁边不近不远的纪南城,果然,人家已经娴熟地捏着粉笔刷刷刷写了起来,只听得到粉笔有节奏敲击黑板的声音从他的指尖下传出。
她再次看向了自己的题,不会还是不会,并没有因为她多瞪几眼这题答案就自己蹦出来了。
多站半分钟后安北北开始扭捏着写出了一个解字,虽然做不出就是做不出,但真要像个二傻一样就这么呆呆站在讲台上发大半天的呆,这还是让人非常难为情的。
毕竟被全班上下这几十双眼睛盯着,安北北总觉得他们能把她屁股都盯出朵花来,那种任凭后背被人盯得火辣辣的感觉就算是安北北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