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风怜一接到澧水一中可以入学的通知书就夜以继日地赶来了澧水镇,等再度见到纪南城时那颗忐忑了几天的心才终于得以平静欢愉了起来。
但那个叫安北北的女孩儿,贝风怜突然心神恍惚了起来,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季白一看了一眼前面已经快没影的两个人,又转头看向安北北,问:“这……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安北北疑惑,“没头没尾的。”
“就是为什么贝风怜住南城家?”季白一道:“还有,我看刚刚南城好像是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安北北又拢了一把头发,拍了拍季白一的背,道:“挡着点儿风,我这头发快.吹出造型呢都。”
“那敢情挺好啊,还省了笔造型费。”季白一话虽如此,但还是挪了挪身体尽量挡住了大面积的风。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贝风怜为什么住纪南城家。”安北北好不容易拢顺了头发,决定下次出门一定要戴个帽子压住头发,这短发风一吹飞得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安北北接着又道:“昨晚吃晚饭的时候听我妈说是因为贝风怜在澧水镇没有亲戚,在北方的时候她家和纪南城家是邻居,有好十几年的交情了。贝风怜的爸爸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曾经对明叔叔有知遇之恩,贝风怜住纪南城家应该算是代为照顾吧,毕竟一个小女生独自租房住不安全。”
“今天雅姨请客吃饭应该也是为贝风怜接风洗尘的。”安北北说。
“那你真的不回去?”季白一挑眉问。
“又不是为我接风洗尘,”安北北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今晚要是回去就不是参加接风洗尘宴了,恐怕改明儿就该是我的葬礼了,小命要紧。”
“你这每个月都来一次死亡历险,”季白一笑了笑,“感觉如何啊?”
“好残忍啊!”安北北仰天嚎叫了一声,“这万恶的月考啊,怎么比女生每个月的例假还来得风雨无阻啊!我求求你了,内分泌失调或者生理期紊乱至少来一个吧!”
“怀孕!怀孕也行啊!”安北北紧接着又道,“像周考这种早产儿就该塞回娘胎好好调养,怀足十月!足月的娃多健康可爱啊。”
季白一越听越受不了了,翻着白眼道:“祖宗别嚎了,再嚎我踢你下去。”
是真没发觉周围人一对对看神经病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