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蓝在讲台上站定的时候,视线悄无声息的扫过教室,在第三排正中间的空位上停滞了三秒。
没人!
之后,又立马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安北北的位置,见哪里原本空落落的位置上此刻却坐得满满当当,整个人都呆滞了。
片刻后,她一脸痛心疾首地叹了一口气,刷刷地翻开了教材书。
视线观之安北北的表情,面无表情,微低头傻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书页,那模样对吴蓝来说已经是乖的不成样了!
既没有左顾右盼地抠桌子抠窗子,又没有睡觉,岂非怪得不像话?
再看纪南城一副更乖的表情,吴蓝第一次有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也许,这两人坐一起是正确的?查漏补缺?只希望纪南城能降得住安北北!莫要被她同化了才好。
这么想,吴蓝不在纠结,当即开始上起了她枯燥无味的古文课。
当然,对吴蓝来说是精彩绝伦的古文,只是对于学生来说相当枯燥无味罢了。
安北北并不是如吴蓝所想那般,突然变乖。
她只是突然怔愣住了,还未回神。脑子里就着纪南城的名字,反复咀嚼,消化,猜想,假设。
她虽面色平静如水,可脑子里的思绪却在纪南城那句自我介绍之后一下子变得兵荒马乱。
他说:“你好,我是纪南城。”
这个纪南城真的是“纪南城”吗?
或者说是她认识的纪南城吗?是那个儿时她唯一骄傲的小尾巴纪南城吗?
是那个在她某个睡醒的早晨,突然就不辞而别的……纪南城吗?
安北北不敢看他,手里握紧了那只惨兮兮的圆珠笔,骨节泛白。
可纪南城却全当是安北北在生闷气,不愿多看他一眼,但他却在悄无声息中偷瞄了安北北好几眼,以及她放在桌面上的其他书籍,书面上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安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