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莜莜一边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下床：

“我昨晚设了十一个闹钟啊......”

顾楠点点头：“对，没错，所以我被它吵醒了，但你还是睡得比......”

曲莜莜皱眉，“比什么？”

顾楠将用来比喻的某牲畜吞回肚子里，没再说话。

由于时间实在太紧，曲莜莜没来得及细细整理自己的仪容，草草洗了个脸后，发现头发实在乱得不堪入目。

她想了想，毕竟是网课，她看到高中同学上网课时屏幕上只看得到老师的视频，想着自己反正不露脸，妆容再乱也无所谓，甚至一边吃早餐一边听课也没人看到。

于是，曲莜莜就这样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盘着腿，靠在顾楠肩膀上闭眼啃面包。

顾楠打开登录界面，输完了账号和密码之后，鼠标在登录的键位上顿住，他撇过头，一脸嫌弃地问：

“你确定现在可以见人？”

曲莜莜漫不经心地说：“反正除了你也没人知道，每个学生只看得到老师的视频。”

顾楠看着她，将信将疑。

曲莜莜翻了个白眼，嘴里衔着一根长面包杵到顾楠嘴边，面包的另一端抵在他嘴角，曲莜莜示意让他也咬一口填填肚子。

曲莜莜见他将眼睛睁得老大，却一直没反应，于是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下巴。

顾楠一个激灵，右手不听使唤地按下了登录键——

曲莜莜直接扒开了他的嘴，将面包送进去。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真想拍一张照片记录下这美妙的一刻，小老弟如此蠢萌的时候还真不多。

得拍个照留个纪念，以后用来调侃他。

谁知，她还没摸出手机，就听到电脑里传来一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