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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彦本就比乔枫高出一个脑袋，他被她这样勾着脖子，总归有些不自在，由于身高差，他还下意识地压低肩膀，微微埋着头。

两人挨得很近，步彦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乔枫突然转过头，准备发起一个话题：“哎——”

步彦条件反射似的慌忙将头撇过来，结果两人的鼻尖都轻微地擦了一下。

乔枫总算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赶紧把手放开。

两人同时静默了两秒。

乔枫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从小就这样，经常跟与自己走得近的男生称兄道弟，哈哈哈，习惯了。”

乔枫说这句话大概只用了五秒钟，但是在这短短的五秒钟里，步彦脸上如同经历了整个春夏秋冬。

把这句话拆开来看，一句是“跟自己走得近”，一句是“称兄道弟”。

所以，前一秒还在为“走得近”这三个字欢呼雀跃的步彦，在听到对方可能的确把自己当成了哥们时，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干笑两声，道了句“没事”，然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你刚刚想问我什么吗？”

“哦，我想问你现在进展如何？”乔枫见他有片刻迟疑，补充道，“就是你要追女孩那件事。”

步彦的脸先是一僵，咧着嘴过了好一阵子才将两排大白牙张开，脸上一副“原来你问的是这个”的表情。

内心复杂无比，却要硬生生挤出一脸苦笑。

他嘶了很久，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话：“还挺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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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彦和乔枫回到公寓，进门时正好对上厨房里顾楠和曲莜莜的灼灼目光。

顾楠和曲莜莜在厨房里洗盘子，都回过头看着步彦和乔枫，见他俩也看着自己，于是打了声招呼，又将头扭了回去。

扭回去之前，顾楠嘴角还露出一个怪笑。

步彦现在大概明白顾楠微信上回那句“就帮你到这”是什么意思了。嘴角有些忍不住往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