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睡着时的惰性吧，她就是那种困顿入睡时谁也很难叫醒的人，即便脑子里有了意识，但也会因为身体上的惰性就干耗着不起来。

她还看到了地上的几滴血。

再根据此刻顾楠的姿势作出推断——他应该是流鼻血了——还是被自己踢的。

曲莜莜总算清醒了些，她说：“还在流吗？”

顾楠：“还好，没怎么流了。”

曲莜莜：“你转过来？”

顾楠迟疑了片刻。

曲莜莜翻翻白眼，“你转过来，我又不能吃了你。”

顾楠转过身面对着她，她能够看到顾楠鼻子前面那团还晕染着血红色的皱巴巴的纸团。

她忍着笑，说：“你把纸团取下来我看看。”

顾楠一脸“你是变态啊”的表情。

曲莜莜一边催促一边掏手机，说：“快点快点！”

顾楠一脸幽怨地垂着眸子，缓缓将手上的纸团放了下来。

可是，他放下来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曲莜莜这厮居然在拍照！

太狠了！

“你——”顾楠简直对她大跌眼镜，她再一次刷新了顾楠的认知。

曲莜莜笑得前仰后合，“我必须保存下来，哈哈哈，这照片太有意义了，我从来没看到你这么听话、这么憨傻哈哈哈哈......”

憨傻......

顾楠现在心里一万个后悔，心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刚才帮她洗脚就像伺候一只母老虎一样，现在自己因为她流了鼻血，她居然还嘲笑自己憨傻？

简直没人性！

曲莜莜嘴里发出鹅叫，不断吐槽：“真是太憨了哈哈哈哈......”

顾楠脸色一沉，一把抓住曲莜莜的脚踝，扯过来就是一顿狠狠地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