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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租屋内的四个人面临着如何洗漱的问题。

曲莜莜和顾楠打算让乔枫和薛丽先洗，他俩垫后。

乔枫动作很快，洗完脸后就去卧室敷起了面膜。

薛丽之前特意悄悄跟曲莜莜讲过，说她今晚借浴室一用，她走进浴室后，关上门，浴室里水声响起。

曲莜莜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了沙发上。

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动，眼皮都撑不开。

十分钟后，收拾好厨具的顾楠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了歪躺在沙发上的曲莜莜，嘴角微勾，然后卸下围裙，走到曲莜莜跟前。

他在旁边坐了下来。

他看了眼浴室门，回头轻声问她：“要不我现在就帮你盛一盆热水，把脚洗了上床睡吧，别着凉了。”

曲莜莜还在犯迷糊，两眼皮沉沉地撑不开，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几乎只用气腔发声：

“嗯......”

顾楠起身回到厨房端来一盆洗脚水。

他将手指伸入水下，感受了两秒，然后伸出水面，看着红红的指尖，觉得还是有些烫，于是又回头舀了一瓢冷水掺进盆里。

再伸手搅了搅，水温合适。

他保持着原先蹲在地上的姿势，抬头看向曲莜莜，见她没反应，于是用指背敲了敲盆沿：

“曲莜莜，洗脚了。”

曲莜莜此刻与上学赖床时的状态无异。

外表雷打不动，内里只要听到一丁点声音就觉得烦躁，但就是不睁眼，脑子就是不清醒。

顾楠看着面前这具“睡佛”，心中是大写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