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将右手揣进包里，捏了一下包里软软的东西。

顾楠说：“刚去两家小卖部都看过了，说是口罩卖完了，暂时买不到。”

“这样啊......”曲莜莜脸上的笑意渐浓。

“那你今天怎么办呢？学校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一直低着头也不是个办法。”

她一看到顾楠微微低头走路的样子就想笑，个子本来就高，这样走路倒是像极了一只被人驯服的大狼狗，垂着头，很乖顺地跟着主人走。

而她就是那主人。

顾楠转过头，瞄了一眼曲莜莜脸上莫名的诡笑，说：“想什么呢？”

曲莜莜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你要是实在觉得丢脸，那就......”她从包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东西，“——先戴着它。”

这是个粉红的口罩，而且那粉色很亮，看上去有些扎眼。

顾楠：“......”

曲莜莜低下头，“我也是怕你实在没办法才预备着，现在不刚好派上用场了吗？你要是觉得一直将脑袋缩着不舒服，可以先将就用着，买到口罩后还给我就行了。”

哎不对，他用过之后为什么还要还给自己？刚才自己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顾楠将视线从口罩上移到曲莜莜脸上，问：“这口罩你戴过？”

曲莜莜感觉脸上有些烫，“只戴过一次。”

见顾楠没反应，她补充了一句：“就是买口罩时，我戴上去试了一下，结果......老板就说这口罩被我用过了，我只能买下来......”

曲莜莜现在还记得到当时自己的?傻?逼经历，她其实不喜欢这种款式的，只因为它太骚了......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顾楠被她逗笑了，正要伸手去接口罩，手指却在距口罩几厘米的半空顿住，他收回手，说：

“要不你帮我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