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曲莜莜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的曲琴听到后,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吗?”
曲莜莜看向顾楠,顾楠走上前去和其中一名男子交谈。
......
一小时后,曲莜莜手里捧着笔记本,和顾楠两人站在别墅门口——
发呆。
搬家具的男子说,顾家的公司破产了,这套别墅的产权已被抵押,之前曲琴打电话支支吾吾估计就是因为这事。
别墅里面的家具很多是在刚竣工的时候房地产公司一早就配备好的,所以这些家具也要连同别墅一起被抵押掉。
房地产公司说,有一套二手房缺家具,于是便差人过来搬走一些,大有一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意味。
曲莜莜和顾楠进去选了几样私人物品带走,出来后,目送着货车载着几样家具和一车的搬运工离开。
说实话,挺落寞的。
曲莜莜心里怎一个“凄”字了得。
她转头看向顾楠,他微微低着头,眉毛有些紧,面上虽然没有很大的变化,但这个闷葫芦,曲莜莜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消息来得太突然,转瞬之间,家都没了。
一个月前,曲莜莜要是看到这件事,她顶多只是好奇地吃个瓜,决计不会有今天这般伤悲,那首《凉凉》就很符合目前两人的处境。
北京冬季天黑的比较早,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虽然还没到这么早就夜幕四垂的境地,但天色明显黯淡了许多。
一阵凛冽穿堂风拂过,她这是今天第一次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战不说,还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心想:自己都不好过,更别说从小就以此为家的顾楠了,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她知道,家,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
这里,曾经住着顾楠一家三口,
住着他最怀念的母亲,
他在这里成长,
即便有再多的隔阂与矛盾,
这也是他的家,
他每晚在此歇息,
早晨上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