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莜莜戴着耳机，在一号公寓会客室听歌。

见到顾楠时，她拔下一只耳机，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顾楠下意识地揉了揉，“寝室有点热，缺氧。”

曲莜莜：“这么神奇？”

顾楠：“嗯，寝室里臭气熏天，我感受不到氧气的存在。”

曲莜莜被他逗笑了。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曲莜莜和顾楠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融洽起来，至少见面不会那么尴尬，至少顾楠不会再对她冷眉冷脸，坐在车上曲莜莜会主动开启一个话题，顾楠也会很应景地接话。

曲莜莜说自己寝室里的姐妹一个比一个逗，各个都情史丰富，每个人的过往都可以被改编成一部跌宕起伏的言情小说，感觉自己今天又活活捡了一大堆写言情小说的素材。

其中，令顾楠印象深刻的一个段子是：睡我下铺那个姐妹可逗了，她说她大一刚开学就开始追一个表演系的男生，一直追到学期期末，结果后来才得知那人是个gay，这姐妹一怒之下立下誓言，说是她愿意用她十年单身换对方一生和男朋友恩恩爱爱。

曲莜莜说完之后还不忘评价一番：“现在的腐女太多，走在大街上看到两个男生走在一块就恨不得把两人摁到一块。”

顾楠不说话，只撑着头看着窗外。

曲莜莜发觉到了顾楠的不对劲，还以为他在走神，问：“你呢，你们寝室怎么样？你刚才说很臭？”

顾楠揉揉鼻子，仿佛那臭味还萦绕在周围似的，他说：“我们寝室就两个男的，另外一个男生是表演系的。”

至于对方在寝室里的各种恶习，顾楠实在难以说出口。

曲莜莜眼睛一亮，“表演系的？改天介绍给我那下铺的姐妹认识认识，她在寝室一直嘀咕着要找一个表演系的帅哥来着。”

顾楠嘴角抽了抽，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道了声“好”。